馬揚舟還以為他是以前那種習慣,不去玩就去打球,聽他拒絕也就啥也沒說,帶著草蟲幾個人逍遙快活去了。
凌奕現在放學後也是兩個去處,圖書館跟運動場。圖書館是因為那裡比課室安靜,有時候看看書做下作業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他到運動場自然是為了鍛鍊了。
他們學校學習水平考試水平都不怎麼樣,當然比不起什麼景升中學,但好歹是麥東這邊最大的學校,那教育資金還算是充裕的。既然學習成績不出眾了,建校好幾十年也沒有什麼大起色,領導一狠心決定,現在不是素質教育時代麼,不拼學習我們就拼素質吧。於是體育設施建起來了,各種興趣班各種課外比賽專案也搞起來了。
在凌奕入校的那一年,運動場旁邊就多建了一個嶄新的籃球館,那可真是用來舉辦頂級賽事也夠格的。除了那個籃球館,運動場偏僻的另一角還有原先的一排四個室外球場,那兒凌奕以前是最常去的。
也就在那個地方凌奕活過了他最自由快樂的青蔥時光。沒有賭金,就是單純的運動比賽的一段日子。
現在他每次經過都是忍不住多看兩眼,記憶中幾乎完美的球場其實已經有點破舊了,斑駁的籃球架鏽色的籃筐,就連球網也是半耷拉地掛著半圈。場上奔跑的少年們時不時地叫嚷喝彩,隔著不遠傳來他們的嬉笑聲,凌奕每回都覺得畫面太過真實聲音太過熟悉,讓他心裡不爽。
如果在夕陽下看這幅畫面,不管哪個角度都是美好的。
“真他x的明媚憂傷啊。”他嘟囔一句,也不記得是盜用了哪個的名言。
不過他不是那麼文藝的人,基本上那種情緒在他腦子裡待不了一小會兒,看兩眼走過了那段路他就差不多已經忘記了。
他最近幾乎沒有玩球,偶爾碰一碰也只是原地練一練運球讓調動一下身體感覺,活動一下手腕。所以他目的地不是籃球場,而是那塊標準的四百米跑道的運動場。
目前的現實就是短時間讓他做個職業球員然後掙錢養家很有點難度,他不是什麼有耐心的傢伙,但他也明白這回事,急不來。他不能著急的更深一個原因就是即便他自認自己是狂妄到天下少有的,也懂得他這個年紀根本不能打聯賽。
那不僅僅是天賦跟能力的問題,是正經比賽裡的身體對抗的激烈不允許。凌奕不怕對抗,以前玩街球的時候他一開始就敢抱著球就往長人林立的內線衝,往那些大個子的鋼鐵肌肉上撞。
他沒有他們的高度沒有他們的力量,那又怎麼樣,他什麼都不怕。
控衛靠什麼,運球和突破,而這兩項之後就連著傳球跟上籃,就連著助攻跟得分。更細的功能不是沒有,但最重要的就是這些了,結合起來能產生所有制勝要素。而街球裡,自然是選突破跟上籃的。
他當然也見過傳球很厲害的傢伙,老是負責帶球到前場,然後傳球扔給了隊友,有機會隊友上沒機會傳回來,控衛再繼續傳繼續尋找機會。他也看過他們傳出很漂亮的配合,傳球的速度跟帶球推進的速度相比當然前者是快了很多,隊友間傳球幾乎是幾下人影起落就能完成一波快速進攻。
凌奕喜歡這種暢快淋漓的傳球,但等他上場了卻很少那樣做,他不願意選擇那種方式,第一選擇是自己來。所以他無數次硬碰硬強攻籃下的後果,就是摔得他頭昏眼花,肌肉韌帶拉傷過撕裂過,骨頭也動過兩回。幸虧都不是什麼大傷,養好了回去又生龍活虎。
而現在,他不能憑信上輩子那種運氣,他要獲得資格進入那個世界,就需要有個好身體。原則就是能不摔自然不摔,能不傷自然是不傷。
他無比的懷念他巔峰期的身體,那韌帶的伸展肌肉的張力,讓他在場上可以飛速的跑在空中可以長距離的滑行。他渴望那個感覺。
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