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歡笑剛剛只是洗了個熱水澡。 這裡的房子隔音不錯,二樓洗澡的聲音不至於傳到樓下。 但是她剛洗完澡出來,就聽到陽臺上的聲響。 她裹著厚厚的浴袍出去一看,外面的一盞吊燈碎在了地上,玻璃撒了一地。 這天氣突然,傭人們還沒來得及將那些東西收進來,應該是雪下得太大,將燈盞壓得不堪重負,這才掉了下來。 鬱歡笑看著地上的碎片有些糾結,現在霍夫人還在樓下,這麼大的聲響肯定已經聽到了。 雖然這不是人為,但她肯定會覺得這樓上有人在。 她是不是該躲一躲? 樓下的霍竟煊攔在自己母親面前,“媽,我叫人上去看看就行,你不用上去了。” 霍夫人不樂意了,有些狐疑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你樓上金屋藏嬌了?還不讓我上樓。” 這個反應怎麼都讓人覺得不對勁,霍夫人再聯想到她剛剛進門的時候霍竟煊一系列的反常反應,對這二樓更感興趣了。 趙伯見快要攔不住了,連忙叫人上了樓。 “快去看看怎麼回事?是不是打掃的時候什麼東西沒放好掉下來了?以後做事得仔細點,別鬧出這種動靜來。” 霍夫人見這主僕倆一唱一和的,就是為了不讓她上樓去。 她板著臉盯著霍竟煊瞧著:“快說有什麼事瞞著我?” 說實話霍夫人還真猜不出來這樓上能藏什麼人。 因為她還巴不得霍竟煊能往這家裡帶人,帶帶他喜歡的女孩子回來。 但是他這才剛退婚,退的還是他好不容易喜歡上的一個女孩子,以霍夫人對自己兒子的瞭解,他這次是傷透了心,不可能這麼快喜歡上別的女孩子。 而且霍竟煊一向不喜歡熱鬧,別說女孩子了,就是男性朋友們都很少能上得了昌南公館的二樓。 就算是裴子曜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發小,那他來這兒也只是在一樓待一待的。 “沒什麼事。”霍竟煊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時候,剛剛上樓的女傭下來了,她急忙解釋道:“是樓上一間臥室陽臺的吊燈碎了,因為積雪太多,給壓壞了。” “唉喲,你看我這老了不中用了,連這都沒有想到。”趙伯懊惱的說道,“今天突然下了大雪,我都忘了吩咐下去收拾一下室外的物件。” “是嗎?”霍夫人輕飄飄的問道。 然後她直接繞過了霍竟煊走上了樓梯,對剛剛的女傭說道:“帶我過去看看。” “好的。”女傭回答道。 霍夫人走在前面,霍竟煊後腳就跟上了。 霍夫人一路跟著來到了那間臥室,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有些意外。 她回頭看著霍竟煊說道:“這不是你之前……” 給你那前未婚妻準備的房間嗎? 但是她又想到,那件事已經夠讓他傷心的了,還是不要再提起為好。 霍竟煊也沒有回答,只是沉默的跟在身後,任由她進了房間。 房間裡沒有人,一路走到陽臺上,地上果然有很多玻璃碎片。 霍夫人對他們的話信了幾分,這才回了房間。 “既然是燈碎了,那就叫人收拾一下吧。” “好的,霍夫人。”女傭回答道。 “這房間倒是沒什麼變化。”霍夫人這話是對霍竟煊說的。 她又看向衣帽間裡:“那些衣服還留著呢?” 霍夫人看著霍竟煊的眼神裡有些心疼,這孩子過了這麼久還執著著以前的事,還是不肯放下。 霍竟煊清了清嗓子,語氣有些不自在的回答:“忘了。” 霍夫人可不相信他是忘了,只覺得他是深情不肯放過自己。 “竟煊,你也別怪我多嘴,現在我看謝小姐都已經和凌燁如膠似漆了,他們結婚是遲早的事,你還這麼想著她也是不會有結果的。” 自從退了婚之後,霍夫人對謝思鬱的稱呼就從“思鬱”變成了“謝小姐”,還有凌燁,雖說這事不至於影響她和凌夫人多年的閨蜜情,但是她肯定還是偏向自己兒子的。 以前她從來不在霍竟煊面前提起謝思鬱和凌燁的事,那就是怕他太傷心,但是現在看見他像是自虐似的還留著以前的東西。 霍夫人覺得,哪怕讓他傷心,也得讓他清醒過來。 霍竟煊的神色更不自在了。 要是以前,他聽到這些刺耳的話,說不定等霍夫人走了,他就要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