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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綠竹也困了一天,與易攬月靠在一起,沒睡的只有趕車的房媽媽和她們兩個,下半夜的時候,包易和李習安起來換房媽媽,牛馬車騰出來的地方,女人們才能擠在一起躺下睡覺。

就這樣趕了七八天的路,直到第二天天才朦朦放亮,帶著一身的疲憊,包易才把馬車靠著一處荒蕪人煙經過的地方停下來,有荒草擋著,也不怕被人看到,牛也可以在那裡吃草。

忙趕這些天的路,大家都累了,這天就沒有做早飯,靠在一起眯著。

直到下午官道上的吵鬧聲,才將眾人驚醒,也不敢出太大的聲音,望過去發現是趕路的車隊,也沒有多在意,直到車隊過去之後,隱隱有孩子的哭聲傳來,元喜一行人才發現不對。

往官道那邊看沒有路人路過,這才走出去。

包易攔在元喜的身前,“慢點,只怕是有心人下的圈套。”

然後幾個大步竄到前面去,李習安也跟上去,最後兩人都停在道邊,低著頭看著地上,元喜見了又快幾步走過去,是綠竹先跑過去擠開了兩個人。

“是個孩子。”

她的話還沒有,元喜已到了身前,驚撥出聲,“鼎哥?怎麼是鼎哥?”

人已把地上還在大哭的鼎哥抱了起來,“這是五叔的孩子,怎麼在這裡?”

綠竹也靠上前去,“真的是五少爺。”

李習安擰著眉,“那怎麼會被丟在路邊?先前路過的人我看了,是往京城方向去的,也不是趙府的人,而且看著馬車也是普通人家,難不成他們偷的孩子?”

“鼎哥在發燒,所以他們才會把孩子扔在這。”元喜轉身抱著孩子往牛車那走。

得了信的房媽媽也趕了過來,“怎麼是五少爺?這天殺的人柺子,怎麼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發燒就給扔了,這可是一條命啊。”

“五少爺身邊該有人照顧,又養在老太太身邊,難不成是老太太他們出了事?”綠竹疑惑道。

元喜冷著臉,“有沒有人現在也成這樣了,去燒點熱水,我記得還帶了些退燒的藥,熬了吧。”

房媽媽接過話,“我去吧,那藥是我從京城的藥鋪裡抓的,知道哪些是,弄不混。”

元喜走到牛車把孩子遞給綠竹,又拿了被子過來,給鼎哥抱上,才抱到火堆旁坐下,眾人看她臉色不好,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許是路上太沖忙,沒有顧及到,怕是發現五少爺丟了,比誰都急呢。”易攬霜坐在元喜的身旁寬慰她。

包了被子又燒著火,鼎哥總算是不哭了,可發著燒,兩邊臉都紅了,元喜就覺得心寒,“我怎麼被他們對待,卻從來不這麼生氣,畢竟有父母,等他們知道了,總會幫我出氣,我也不至於跟他們硬碰硬,可鼎哥還是個孩子,才會丫丫學語,怎麼就這麼狠的心,就是陌生人看了都不忍,那可是有著骨血的親人。”

“姑娘,先給五少爺喂點水吧。”綠竹把吹溫的水用碗遞過來,裡面放著小勺。

元拿就拿過小勺喂懷裡的鼎哥,鼎哥急切的喝著水,看樣子就知道是餓著了,在場的人看了無不心疼,而包易在發現是鼎哥之後,就一直也沒有開過口。

默默的幫著房媽媽打下手,房媽媽看了微微嘆氣,“這真是造孽啊。”

包易的臉就越發的黑了。

易攬月左看看右看看,才嘟囔出聲,“原以為我和大姐姐是可憐的,現在看才發現還有比我們更可憐的。”

“二妹,不得亂說。”易攬霜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易攬月指著正在急切喝水的鼎哥,“我說的又沒有錯,大姐姐也看到了。”

見她還不知道閉嘴,易攬霜知道再警告她也沒有用,索性也就不說了,省著她反道越發的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