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地山老者的心靈力量,高逆很是好奇,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道和力量,它究竟是怎麼修煉的。 而地山老者空明的眸子之中滿是無奈之色,看向那位像是在發呆的銀髮青衣少年,空靈之音開口呼喚道。 “少君.....” “真不是故意的,沒那心思.....” 直到地山老者再次開口,高逆的眸子才微微動了動,直到時候差不多了,輕聲開口。 “黃巢,算了!” “山主想來不是有意的,不知者無過.....” 黃巢的心中自然也是清楚的,這位地山智者不可能宰了,只是下馬威而已。 等到自家少君開口,收起了那漫天殺戮紅光,冰冷的眸子看了一眼那英俊青年,而後守候在一旁。 呼..... 看到那人族黃巢收起了殺戮紅光,頓時讓地山老者鬆了一口氣,直接丟下了一句話。 “少君稍後,本山主去去就來.....” 話音還未曾落下,人卻是已經不見了蹤影,虛空殘留著淡淡的心靈道意,久久未曾散去。 高逆抬眼看去,百里之外,隱約之間可以看到一抹白色的流光,落於大地之上,暗中向著血翅黑蚊還有雷安歌,火靈歌的戰場潛伏而去。 頓時,高逆的眼皮子挑了挑,嘴角微微抽搐,輕聲吐出三個字。 “老陰比.....” 他確實沒有想到,堂堂地山智者,先天生靈,竟然不光明正大的去殺人,而是偷偷摸摸,打算暗中偷襲。 簡直.... 無法言說! 看那樣子,地山智者是打算趁著火靈歌,雷安歌沒有防備的時候,悄悄出手弄死它們。 這樣的話,事情就十拿十穩,面對一尊先天生靈的偷襲,那兩個傢伙必死無疑。 接著,高逆餘光瞥下,看向了血煞城外那高臺之上,被象主重創的諸多血族生靈,眸子之中寒光一閃,輕聲開口。 “黃巢!” “既然血族不出面,那麼就送那些雜碎去贖罪!” “全部宰了......” 事情已經差不多結束了,被象主神通威壓波及,趴在地上起不來的血族,自然也就成了這件事情的陪葬品。 事到如今,血族之中沒有任何一尊有分量的存在露面,那就說明了一個問題。 血族已經放棄了外面的這些傢伙,不會承認自身參與了算計高逆的殺局。 就算高逆問責血族,那麼該隱絕對會將事情全部推到血翅黑蚊的身上,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 自己族群之中出了一個叛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本事你去找血翅黑蚊一族啊..... 一旁恭候的黃巢聞言,眸光閃過一抹血色,恭敬開口。 “是,少君!!” 清冷的聲音落下,黃巢的眸光,落在了掩埋在高臺廢墟之下的諸多血族貴族身上,其中只有九位侯爵世家的家主勉強站立,面色慘白,露出了絕望之色。 它們沒有打算回城,也沒有打算求饒,就這麼靜靜的等待著,因為身為侯爵世家的家主,到了如此的境地,族群之內依舊沒有強者降臨,那就足以說明一件事情了。 那就是..... 它們被拋棄了,成為了這次事件的犧牲品,沒有人任何意外,也沒有任何後臺可以拯救它們。 唯一出出路只有等死,按照族內那些高層的意思去死,方才能夠保全自身家族。 否則,牽連之下,怕是身後家族都將會被滅族,這也是它們不敢跑的原因之一.... 九個伯爵世界家主露出悲慼之色,靜靜的站在廢墟之中,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而在它們的身後,一個個男爵,子爵世家的家主,拖著重傷的身軀,或者用雙手爬,或者艱難的匍匐。 不顧七竅留下鮮血,胸中五臟盡數碎裂,拖拽著殘破不堪的身軀,在廢墟之中苟延殘喘,向著血煞城的方向拼命前進。 在這些血族貴族的眼中,前方的那座古城是自己最後的希望..... 然而,正在它們努力想要求生的時候,忽然愕然而艱難的抬起頭,看向了天空,無盡的血色光芒籠罩,不由得呆滯低語。 “那.....” “那是什麼.....” 下一刻!!! 所有血族的身軀不受控制,在紅色光芒的籠罩之下,一個接著一個,竟然緩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