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有……”太丟臉了,那是我的東西。我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和臉色來告訴他:“你的嘴角有那個……那個……白色的……”
“哦。”他舌頭一伸,在嘴角處繞了一圈。唇邊立即乾淨。
我目瞪口呆,要不是剛剛經過一番重大考驗明顯提高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我一定會立即暈過去。
下一秒,另一個重大考驗來了。
“瞳瞳,”當永祺用這種半撒嬌半誘惑的聲音說話時,絕對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我立即警惕:“幹嘛?”
“到底舒不舒服?”
我臉紅:“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他理直氣壯地反問。
確實可以理直氣壯,他也算是勞動付出者。
我吃癟,但又不能太埋沒良心,只好冷著臉:“嗯。”
“嗯是什麼意思?” 這傢伙裝傻。
我瞪他一眼,粗聲粗氣吐出兩個字:“舒服。”
永祺立即送上大大笑臉。憑良心說,他的笑臉確實很陽光,而且令人心情開朗。
“舒服就好。”他對我眉開眼笑:“現在輪到我了。”
雖然身體一直處於極度快樂後的虛脫狀態,但我還是立即象尾巴被火燒著的貓一樣從床上竄起來。
“什麼輪到你?”
“輪到你讓我舒服。”
“胡扯,我為什麼要讓你舒服?”我目光凌厲地阻止他朝我靠過來,掃到他下面撐起的小帳篷,頓時心驚膽跳:“我告訴你,這事可不能等價交換。是你自願幫我做的,我可沒有答應事後幫你做。”
“我要求很低。”永祺露出沮喪的表情:“不用嘴,用手總可以吧。”
看見他想過來拉我的手,我低吼起來:“走開!你不許過來!”
沒想到我的低吼挺有效果,他果然停下動作。不過眼裡的無辜和委屈,讓人心裡一緊。
“瞳瞳……”
這種可憐兮兮的聲音,絕對不能繼續聽下去。
“閉嘴!”為了我的人身安全,只好狠心地吼他。我一邊警告地盯著他,一邊跳下床,用今生最快的速度從衣櫃裡找了條褲子穿上。
褲子一穿好,立即朝房門跑。
“瞳瞳,你去哪?”永祺在身後喊了一聲。
他好像很傷心。哼哼,我更傷心,一世英名就這樣毀了。我捂著耳朵,一口氣跑出公寓。
心亂的時候一定要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躲起來。
我在校園裡左穿右插,每一個幽靜的角落都有一對先到的情侶。現在的學生哪裡是來讀書的,真不象話。沒有辦法,只好把手插在口袋裡,延著校園裡的道路亂逛。
心好亂。
如果永祺追上來怎麼辦?我擔心地連連回頭,過了一會沒有人追來,卻又焦慮起來。
永祺怎麼不追上來?他平時都追,不管我怎麼甩都甩不掉。
我停下腳步,皺眉。
難道是受的打擊太大了?
在路上磨磨蹭蹭繞了幾個圈,因為那件事所受的震撼漸漸緩和,對不遠處的公寓卻越來越移不開視線。
“搞什麼?”我懊惱地撓頭:“避也避不開,我遲早要回公寓的。”
左想右想猶豫了半天,我終於做出決定。
掏出鑰匙開門,把頭悄悄探進去。
房中安靜。看見床上躺著的身影,我稍微放心一點。
“我回來了。”用只有自己可以聽見的聲音打個招呼,當成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走進去。
關門,走到浴室洗手,搗騰這個,搗騰那個……眼角卻隨時注意床上把臉對著牆壁的永祺。
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