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間,她看到了他俊逸臉龐上跟平日不一樣的情緒岑。
彷彿有些傷感,又有些落寞,可這樣的感覺,又怎麼可能在易宗林身上看見?
易宗林彷彿後背長了眼睛,摁滅菸頭,道,“這麼晚了,還沒睡?歡”
唐舒曼這才回過神,慢慢走了過去。
在臨近的時候才看見,他身邊的休閒圓桌上還放著一瓶白蘭地,現在只剩下半瓶,還有一些在那透明的酒杯裡。
唐舒曼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她雙手托腮,姣美溫柔地看著易宗林,“我很少看到你抽菸。”
易宗林向來是嚴於律己的人,除非必要的應酬,他一般不喝這樣烈的白酒,更不會抽這樣多的煙。要知道,菸灰缸裡此刻散落著無數的菸頭,那些菸頭有些還有微弱的光亮。
易宗林道,“煙、酒在過去的幾個世紀裡,曾經被全世界的男人稱為偉大的發明。”
“你有心事?”
唐舒曼問,卻沒有得到易宗林的回應,反而易宗林問她,“對於婚禮延期兩天,你介意嗎?”
唐舒曼拉過易宗林的手,讓他溫暖的手掌罩在她白裡透紅的嬌美臉頰上,她用自己的一隻手覆蓋著他的手說,“我怎麼會介意……倒是我,沒跟你說對不起。”
易宗林凝視著唐舒曼充滿歉意的剪水雙瞳,道,“我們之間,不必說這樣的話。”
“可是……”
“既然已經發生這樣的事實,再去追究誰的過錯已經沒有意義。”他打斷了唐舒曼的話。
唐舒曼輕輕咬唇,悲憫的臉龐顯示著她此刻充滿愧疚和自責的內心,她低著頭說,“我真的沒有想要去傷害傅小姐,只是當時她急著要去找你,我真的很擔心……很擔心她會從我身邊搶走你,所以情急之下,我才推了一下她……我並不知道她的身體那麼差,一下子就摔倒了……”
“好了。”他溫柔的指腹輕輕摩挲唐舒曼美麗的臉龐,“這件事到此為止。”
唐舒曼慢慢趴在了易宗林身著睡袍的大腿上,帶著些許的悲傷,靜靜地說,“是我太傻,沒有明白你的心意……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還胡思亂想些什麼?”
他細細地撫摸唐舒曼烏黑的直的頭髮,“是我在這件事情上處理得太久……我記得我答應過,我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耽誤太久。”
唐舒曼閉起雙眼,臉頰貼著他的大腿,任由他身體的溫度和好聞的男性氣息包裹著她,嗓音微微的啞,“現在,你處理完了嗎?”
他沒有回答唐舒曼,只是抬起陰暗深沉的目關看向了黑暗的遠方。
沒有得到易宗林的回答,唐舒曼從他的腿上抬起頭,看著他俊逸卻沒有表情的臉龐。
他的目光對上唐舒曼的,深深凝望著她。
唐舒曼頂著喉嚨間的哽咽開口說,“Kingsly,我覺得你是時候該放手了……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她的話。”
“你同情她?”他問。
唐舒曼搖搖頭,“我是在替我自己著想……我真的不希望我的丈夫未來還有一個曾經是初戀情人的長期情-人,這樣我這輩子都不會過得安心。”
易宗林從椅子上起了身,兀自走向房間。
唐舒曼跟著起身,卻沒有跟上去,只是久久地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在離開露臺的時候,他背對著她說,“我對你的承諾不會變,結婚以後,我只會有你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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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在醫院休養了一天就堅持要出院。
小美自然是擔心傅思俞大腿上的傷口不適宜走動,可傅思俞堅持,小美也只能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