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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之第五章 高二

錢風喜歡上了值日，他太感謝坐在他前面的生委了，將他和張蘭分在一組。張蘭很冷，高一時她還會對錢風微笑，現在她看到錢風就像看到空氣一樣，事實上除了朱雨外，其他人在張蘭眼裡都是空氣。

錢風求福哥調查後知道原來張蘭的男朋友去了美國念大學，雖然錢風很不想趁虛而入，但他也不會傻等著不行動，最少要在張蘭心裡留下位置。錢風缺少的是一個接近的藉口，親愛的生委給了他機會。

值日時，錢風會比平時早到教室，他們這組一共四男一女，陳沖也在，陳沖總會將其他兩個男的拉離錢風和張蘭，錢風會故意掃不乾淨，然後張蘭便會從他手裡搶過掃帚，將抹布遞給他，雖然仍不說話，也足以錢風回味整整一個星期直到下次值日。

他更喜歡輪到他們組值日時正好放月假，班上就只剩他們五人，陳沖還會適時地將其他兩人帶走，第一次的時候，張蘭沒有說什麼，打掃完就走了，第二次的時候，張蘭說話了，“錢風，沒用的。”“你終於和我說話了。”“對不起，只是不想給你無果的希望。”“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這個權利你不會剝奪吧？”“你喜歡我什麼？”“眼睛。”“錢風，我十八歲會嫁給我男朋友。”

錢風手中的掃帚落在地上，“十八歲？呵呵，婚姻法女的要到21週歲才能結婚。”“我們可以先不領結婚證。”“徐蒙就那麼好嗎！他為什麼還要離開你去美國！”“你調查我？”“張蘭，我，我……”張蘭看著錢風的眼神冰冷得讓他不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張蘭轉身拿起書包離開教室，錢風怔怔地站在那，許久，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在教室外，王麗萍和張蘭的目光相交在一起，張蘭笑了笑，轉身離去，王麗萍看著她的背影，“不要後悔，還有謝謝你。”王麗萍知道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自此以後張蘭再沒有和錢風說過一句話，甚至看都沒看過他一眼。錢風沒有任何辦法，他也一再勸說自己放棄，為了男人的尊嚴也要放棄，忘記那雙從一開始就離他遠去的眼睛，但最痛苦的是，越是想忘記，就越是難忘記，每次抬頭都能看到她的背影，明知道她心裡沒有他的位置，還是無法割捨。

陳沖說，“風哥，何必呢？”何必呢？何必為了一個女人，何必？只是錢風看不透，或者說他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和徐蒙連競爭的機會都沒有，錢風從沒有輸過，但這次他連比的機會都沒有，他看不透。

第一次期中考試，錢風年級56名，從前十掉了下來，狠狠地掉了下來。嚴峰找他談話，“你很聰明，很有背景，但如果你不能考一個最好的大學，即使你有能耐買進去，別人又會怎麼看你？富二代？”

錢天沒有說什麼，只是扣除了他三個月的零花錢。

錢風知道不能在這樣繼續下去，他決定封藏張蘭，將那雙眼睛封進內心深處，但這又企是說說就能做到的，每天都在一起，一個班，又能有多少空間讓他不受干擾地封藏他的愛，他能做的只是努力不看她，努力。他換了座位，抬起頭看不見她的背影了。他換了值日小組。他換了實驗小組，原來他和張蘭是一個物理實驗小組的。他沒有換班，他不想成為懦夫。

期末考試，他回到了前十。考試結束那天，下了雪，八班和一班暴發了又一次雪戰，錢風衝進了一班的陣地，他需要發洩，“啊！！！”

張蘭現在只想出國，她想去美國上大學。“蘭兒，你知道我父母，他們只在乎公司，蘭兒抱歉。”“不，蒙哥，我會變強的，我會讓芝蘭重新站起來的。”“蘭兒，我要去美國了，忘了我吧。”“不，蒙哥！”“蘭兒，我等你十年。”誰又能想到這句話讓張蘭奮鬥了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