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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們已經習慣戴著面具的他,而沒有戴面具的他,他們是永遠也不可能習慣的。

一顆沉於谷底的心,不曾上升過。

哪怕,曾經因為懷中人兒的柔情溫暖過,卻——仍是被傷得太深。

深到——不知何時,才能從那谷底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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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一早,雪兒天微亮就醒了,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小心亦亦以不驚動展狂的情況下下了床,如履薄冰般一小步一小步邁向門外,她知曉展狂修為高深到,只要一點點小小的聲響,就足夠驚醒他。

所以,昨兒個晚上,她故意等到好晚以後才睡。不知從何時起,她不睡,他也不會睡。

就算他已經躺在床上,也僅是閉目養神而已,絕對不會睡下。

哭了一整晚,她的雙眼紅腫,一雙水亮的眼眸,此時,佈滿了濃濃的倦意。小小的身子,卻沒有因為疲倦而稍稍的緩步,加大聲響。

昨天,從他再度戴上面具開始,不管她怎麼說,他說不脫下就不脫下,從頭到尾只有一句話,他已經實現了他的諾言,餘下的,他並沒有做下任何承諾,與他沒有任何關係。說來說去,倒成了她庸人自擾了,可是——她就是不服氣。

她期待了那麼久,難道只為了看那一眼,既然他肯讓她看那一眼,為什麼不讓她繼續看。他的心情,她能理解,他心底的酸楚,她能體會,她不想他再把那股酸楚繼續壓著,如果不放開,如果不洩盡,這一生,這股酸楚,這股疼痛,會一直一直的跟著他。

他苦,難道,人稱展夫人的她就會快樂嗎?

他苦,她不快樂,娘不開心,傲人也不會。

何苦,苦了一家子的人呢。

她哭,她不知該如何才能讓他軟化,女人的武器無外乎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是嗎?她實在無計可施了,所以,才會一直哭,一直哭——

結果——

他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表示。哭了一個晚上,拖了他一個晚上,她終於明白,眼淚對展狂是沒有用的。

清晨的天空,乾淨的彷彿剛剛洗淨一般,空氣中的清新,深深吸上一口,泌入心,有絲涼,有絲清香,天邊日陽即將升起,溫暖的陽光,即將照耀大地,別莊的人,已經依次起來,水園較為安寧,別莊裡的人都知曉,堡主夫人居住水園,堡主大人是怎麼也打擾不得的,因此,就算堡主大人起得再晚,也不會再去打擾,唯有立在水園之外,瞪大雙眼,察看動靜,一旦屋裡頭有動靜,便立刻上前伺候,不過,這事兒,可許久沒有這麼做過了。

夫人體諒下人,堡主也不會硬要強求。

“夫人——”,李叔驚訝的盯著雪兒。“你已經請來了?堡主也起了嗎?我馬上吩咐春曉和春夜去水園侍候”。

雪兒纖手輕搖,“李叔,不要緊的,園裡沒什麼好侍候的,春曉和春夜就讓她們做她們的事兒吧,我去打點水,堡主應該馬上就要醒了”。

聽到這話,李叔倒抽一口氣。

夫人隨和,但是,要是讓堡主知道打水這點小事還要夫人親自動手,他這個做管事的就真的萬死不辭了。

“夫人,萬萬使不得——”。

“李叔,別忙”。雪兒怎會不知李叔心裡頭的想法,她輕笑,柔和的表情,緩和了氣氛,不過,李叔還是急得巴不得立刻親自跑到井邊將水打好擺在雪兒的面前,“我要自己來,你知道,堡主不喜歡其他人出現在他的面前,由我親力親為就可以了”。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