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宗宇站在那裡,看著適才兇猛攻擊自己的三隻雪猿,不由得有些躊躕起來,是跟隨也不是,不跟隨也不是,畢竟自己是一個人類,此時卻要跟著四隻畜牲屁股後面走,這怎麼也有些說不過去。可是,不跟的話,難道自己就這麼站在這裡一輩子嗎?
正在為難之際,冰鼠寶寶似乎注意到田宗宇並沒有跟上來,在那雪猿肩上,輕叫了一聲,三隻雪猿便即停下身,扭首過來,看著田宗宇。
田宗宇看著寶寶與三隻雪猿那充滿善意的眼神,心中豁然,倒不好再斤斤計較,不由得邁動腳步,小跑幾步,跟上了三猿一鼠。
眼見田宗宇跟上來,適才那隻向田宗宇發起攻擊最猛烈的巨猿,竟然是呲牙咧嘴,衝著田宗宇發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它的笑容,與人大不相同,看起來雖然很是突兀,可田宗宇卻是不在乎半分,向它回笑了一下。
在絕寒山脈的亂石林中,蜿蜒曲折地向前行了一小會兒,三隻雪猿,帶著冰鼠寶寶與田宗宇,很快就來到了石林中的一個還算碩大的山洞。
這個山洞,看情形,應該就是三隻雪猿棲身之處,可是環顧洞中,除了灰sè的岩石之外,什麼都沒有,顯得極其的單調乏味。只不過,自進入山洞之後,由於絕寒山脈之巔的寒風無法完全侵襲其間,田宗宇倒感覺不到外面那令他都有些吃不消的超絕寒氣。雖是如此,這洞穴之中的絕寒,還是讓田宗宇夠嗆。
三隻雪猿領著田宗宇與冰鼠寶寶進入洞穴之後,其中那隻身材最是巨大的雪猿,對著肩上的寶寶胡亂地輕聲吱叫,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看寶寶時不時地點頭,吱叫聲起,回應數聲,很顯然,那隻碩大的雪猿,似乎在與寶寶商量著什麼事情一般。
一鼠一猿相商一陣之後,身影一閃,寶寶又回到了田宗宇的肩膀之上,而那隻身材最是巨大的雪猿,轉首再向自己的兩個同類亂叫一通,只見它們不住地點頭應承,而後,那隻巨猿,便停止胡叫,身體斜轉,頭也不回地向洞穴之外走去。
田宗宇愕然地看著這一切,不知它們到底說了些什麼,見巨猿走出山洞之後,不由得轉過頭來,看著肩上的冰鼠,疑惑地問道:“寶寶,我們難道就呆在這裡嗎?”
寶寶口中吱叫有聲,忙不迭點了點頭。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西靈獸界呢?”
聽到田宗宇如此說,寶寶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一陣他,而後,拼命地搖著鼠頭,嘴裡不停地惶急吱叫,伸出細小的右爪,連連擺了兩下,然後,伸出右爪中指,狠狠地在它的頸項之上,比劃了一下。
“你是說,西靈獸界很危險嗎?”
寶寶點了點頭。
“寶寶,你這麼厲害,還怕那些靈獸作甚?”
寶寶語氣微弱地長嘆了一聲,向田宗宇無奈地搖了搖頭。
“難道你還不是它們的對手嗎?”
冰鼠寶寶再次點頭。
“那我們怎麼辦,就這般呆在這裡?”
寶寶不得不又一次點了點頭。
冰鼠寶寶的威力,田宗宇是見過的,它不僅有著極其強悍的攻擊力,似乎對那些兇狠的獸類也有一定的威壓之力,此時見它如此說,那西靈獸界,便絕非尋常之地,自己來到這絕寒山脈之巔,本就只是為了探清當年無數靈獸翻越這絕高山脈的路徑,以此來減輕自己對藍蘭的思念,此刻,若真要他冒險送死,那他也是萬萬不會去做的。這倒不是因為田宗宇有什麼畏懼,而是適才與三隻雪猿的一場殊死搏鬥,在最危急之際,他的心中,竟是充滿了無盡的求生**,他捨不得這個世界,更捨不得還在地煞宮,為了拖延藍天霸實現瘋狂**而留下的藍蘭。
想到藍蘭,田宗宇不由得相到了她那有著高絕修真功力的父親來,自己在他的手底下,完全如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