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入魔了?”
我翻了個白眼,說:“大爺我時運不齊,命途多舛……反正現在就這樣了。”
她嘆氣:“那你沒事了吧?”
“沒事。”
“沒事就好,我先送你回家去吧。”
她說是送我回家,也不過就是幫我打個車再付個打車錢。只是在大山裡住了一年,現在對我來說,這計程車和車外頭的鋼筋水泥,都讓我覺得無比懷念。
我終於是回來了。
“打算什麼時候去看他?”見我看著窗外半天不說話,欣嬈先開口問我。
我眨了眨眼睛,硬擠出了半滴眼淚,說:“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啊……”
“敢不敢說人話?”
“等手好了以後吧……”我低頭看了一眼蠶繭似的胳膊,幽幽道,“難道要我這麼狼狽的去見他?”
“這樣見他有什麼不可以的?”她說,“這安澈要是見到你變成了這副德行,就算肚子裡還有氣,也一下子就消了。而且你這麼使苦肉計,再跟他告白,他肯定立馬答應你。”
“得了吧。”我搖頭,“我可以掛著斷手去入職,但我死都不能這麼去見他。不能讓他看到我這樣!”
“行行行,隨你。”欣嬈說,“那就先歇一段時間吧,反正安澈和你不一樣,他品行端正,不會突然玩消失。”
“……”
到了家裡,我斷著手也不方便清掃屋子,所以一切細碎的家務就都由欣嬈代勞了。我搬了把椅子坐在客廳的正中間,眼睜睜瞅著欣嬈忙進忙出的。
“其實我現在在想,當時我要是接受了你,也不錯……至少家務都不用做了。”
她忙碌的身影停了一下,然後惡狠狠地剜了個眼刀給我:“別拿這種事開玩笑。”
我閉嘴,聳肩。
“要不是看你現在是個殘疾人,我才沒興趣幫你。”
“還好我現在是個殘疾人,不然這麼重的活,嘖嘖嘖……”我邊說話邊搖頭晃腦。
“信不信我拿個枕頭把你悶死?”
“好吧好吧。”我嘆氣,“跟你說件正經事。”
“你除了風花雪月的,還能有什麼正經事?”她頓了片刻,還是道,“那你先說說。”
“倒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出去無聊了一年,寫了個小說。我在考慮是用以前的筆名發出去還是在你麾下再開個馬甲。”
“這個啊?”她認真地想了想,說,“差別不大。不過如果你不希望再和林未姐接觸,不希望再和總編有瓜葛,那倒是可以放我這裡來,我保證給你做好保密工作。”
“恩,你辦事,我信得過。”
我抬著下巴指了指自己的揹包,說:“手寫的,估計除了我自己沒人看得懂。還是等過段時間我碼進電腦了再麻煩你吧。”
欣嬈無語了幾秒,才說:“成,我有一輩子的時間,我慢慢等。”
好在我傷的是左手,所以大部分的生活還是可以自理的,這樣欣嬈就用不著在工作之餘還來照顧我的起居了。至於江風,他這個暑假在學校裡跟著導師做專案,沒有回來,白澤也就留在學校那邊一邊打工一邊陪他。
於是從六月中一直到八月底的養傷的這段時間,我除了偶爾去超市買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加上出門去辦了幾趟入職手續,就還繼續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這天我正窩在房間裡打字,欣嬈拿著我的鑰匙從外頭開門進來,對我說:“你這傷好的也真是時候。”
我繼續打字也不看她,只問:“怎麼了?”
“啟新這週末要辦一個籤售會,啟新名下出過書的作者都可以出席籤售。我剛在軼蘭和安澈談完回來,他同意去。”
“?!”我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