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果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幹,連忙轉過視線看向一旁牆壁上的書法,可轉過視線後,又覺得這樣的動作有些欲蓋彌彰,又連忙轉過來,垂下頭,看著面前桌上放著的A4紙。
不管轉向哪裡,她都不能忽視從前方看過來的那道炙熱的視線,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包圍起來一般。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她想將面前的A4紙給揉了扔垃圾桶裡,只是在她剛剛愣神的時候,楚北年已經緩緩的推著輪椅過來了,很快的往她面前的紙上瞟了一眼,挑了挑眉,“琴江大橋事件?這是什麼事件?”
被他的聲音給拉回神,聽到琴江大橋事件幾個字,慕容果條件反射的蹙了蹙眉,這是他所知的有關楚氏曾出事的一個重要事件。景城有條江環繞,名叫琴江,楚氏曾從上面接了這個工程,但大橋才剛修建好沒有到一個月,那橋就出事塌了,好像還死了人的。
剛剛想到楚氏,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件事,雖然那事件後來被楚氏給壓了下來,她也不知道是楚氏裡三父子誰在負責,但也正好可以提醒楚北年,千萬不要和這個專案沾一點的關係。
“我就寫著玩玩的。”慕容果知道自己的說法沒有絲毫的說服力,但一時又想不出什麼藉口矇混過關他的詢問,連忙擱了筆,就走到了他身邊,將他往床上推去,“洗完了澡躺著休息會吧,我幫你揉揉腿。”
因為最近他的復健難度和強度都加大了,導致雙腿痠澀無力又疼痛是正常的事情,雖然他從來不跟自己說,但她是做這一行的,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楚北年看她的表情不對,本想要詢問那大橋的,但聽到她後面的那句話,到嘴的詢問又都嚥了下去,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扯了扯嘴角,“你其實心裡是不是很在意許長風說我的那些話,所以才那麼生氣的跟他吵了起來?淌”
他的表情一瞬間有些受傷。
慕容果有些懵,沒有想到他為什麼要提今天她和許長風的爭吵,但明白過來,她很快就反握住了他的手,搖頭,“怎麼會,我說了,你很快就可以好起來的,你不要多想。”
她扶起他,往床上而去。
這個時候的楚北年,已經可以自己緩緩的,不用太依賴慕容果就可以上|床。
但他的眉色卻因此憂愁起來。
慕容果不知道,許長風的話,竟可以這樣影響他的情緒,她雖然給他揉著腿,但卻時不時的就會去看看他的神色,他的臉上,是淡淡的表情,雙眉是緊蹙的。
慕容果的心裡有些澀澀的,她將手從他的雙腿上移開,傾身,一雙手已經分別握住了他隨意放在身側的兩隻手,而後十指慢慢扣攏。
“而且,我……並不在乎……那種事情的。”她的臉鮮紅得滴血,卻並沒有移開視線,直直的看著她,語氣輕柔,“你別想太多,許長風他是故意激你的,你要是真的被他影響了心情,豈不是中了他的計了。”
看著慕容果理解的神色,楚北年心裡有些無奈,他忽然問道:“是不是雙腿不能站立了,男人的那種能力……就會隨之廢掉?”
慕容果一愣,如果是真的半身不遂,幾乎是的。她有看過楚北年的病歷單,不說外面的傳言,就她來判斷,楚北年如果還保持男人的能力,那應該是上天安排的奇蹟,當然,她指的是還未恢復的時候,但明顯的看得出來,楚北年在很快的康復,所以她並沒有擔心他這方面的事情,只覺得恢復是遲早的。
所以她的安慰,並不是一味的讓他不要擔心而誇下的海口。
她連忙搖頭,“不會的。”但隨即想到跟自己討論這方面問題的,是自己的老公,已經確定關係的愛人,她還是止不住的羞澀,“我敢保證。”
壁燈暈黃的燈光灑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她精緻的五官像是蒙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雙眼有一圈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