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終於嫣然一笑,道:“我亦永不會後悔。”
(二十二)恆山拜會
東方不敗聽得曲非煙之言,心中不由一暖,將她攬得更緊了些,曲非煙抬頭望去,見東方不敗目中神采熠熠,不禁略感羞澀,輕輕將他推了開來。東方不敗哈哈一笑,隨手除下了外裳為她披上。過了半晌,上官雲和王誠復又轉了回來。東方不敗見二人雙手空空,皺了皺眉,道:“任我行呢?”兩人對視一眼,目中均有慚愧之色,齊齊跪倒在地,上官雲道:“請教主恕罪。我們並未找到任我行的屍身,只看到了一灘血跡,不過崖底有一群惡狼正在覓食,任我行的屍首想必已被那些畜生用於果腹了。”
東方不敗冷冷道:“既未看見他的屍身,又如何能夠胡亂推斷?”兩人見東方不敗語帶譴責之意,更是心中大驚,垂首俯身,不敢言語。
曲非煙見二人戰戰兢兢,額上冷汗不時滾落,不禁略感不忍,微一沉吟,道:“既然兩位長老辦事不力,便將追蹤任我行之事交由他們罷,師父你看如何?”東方不敗望了她一眼,面色略和,微微頷首,道:“既然少教主為你們說情,我便先不處罰你們了——就如少教主說的那般辦罷。”兩人鬆了口氣,均是心道:“想不到教主竟對少教主如此寵愛,今後我們對少教主可千萬要敬重些個。”恭恭敬敬地謝過了東方不敗二人,方自轉身離去了。
自此之後又過了數日,一日間曲非煙正在東方不敗的指導下習練“乾坤大挪移”的第二層功夫,卻有一名教眾叩門求見,將一封書信呈了上來,曲非煙展信看罷,微露驚訝之色,道:“令狐大哥說他要接任恆山派的掌門,請我前去觀禮……他怎地去做了那個盡是女尼和姑娘的門派的掌門?這成何體統?”東方不敗略一思忖,道:“前幾日我看了江南來的訊報,恆山三定中定逸、定靜圓寂,掌門定閒則身受重創,武功盡失,或許便是因此才將掌門之位傳給令狐沖罷。”
曲非煙聽到定逸身死,心中頗為感慨,問道:“我怎地不知曉此事?”東方不敗淡淡道:“是我不願對你說起。些許小事,又何必讓你因此勞神?”
曲非煙沉吟半晌,道:“即便是如此,恆山二代弟子也是不少,也未必要讓令狐沖來做這掌門……”東方不敗冷笑道:“如今左冷禪野心勃勃,一心吞併五嶽劍派。恆山派的那些二代弟子個個都是怯弱不堪、武功更是一塌糊塗,又有哪個有能耐在這時候挑起掌門的重任?定閒讓令狐沖暫任掌門,他自然是不好推卻。令狐小子雖擔著掌門的身份,卻是隻能出些死力氣,更是全無半分權利在手,哼,老尼姑這一招倒真是妙極!”
曲非煙嘆了口氣,心道:“令狐大哥似是已打定主意不上黑木崖啦!如今任我行生死不明,能救得他的只有師父一人而已。”瞥了東方不敗一眼,面上微露遲疑之色。東方不敗靜靜凝注她片刻,忽然笑道:“反正如今教中也無大事,不如我們兩人一齊去給令狐小子道賀如何?待得恆山事了,我們再一起去嵩山一遊,順便看看蓮亭訓練五行旗的成果……只要你想,我便是陪你將五嶽遊個遍,也沒有甚麼。”
曲非煙輕嘆一聲,心道:“他果然是看出我的心思了,不過他與令狐大哥又並無甚麼交情,怎能夠讓他如此屈尊紆貴?”略一遲疑,低聲道:“他信中邀請的是曲非煙,可不是日月神教的少教主……”她雖說得隱晦,東方不敗卻全不著惱,淡笑道:“你之意思我自然知曉,我們隱瞞了身份,悄悄前去便是了。”略略一頓,接道:“令狐沖是你的朋友,若你坐視他因病橫死,恐怕一生一世都不會介懷罷。”
曲非煙心中感動,忖道:“他總是如此為我著想,我卻時常給他找麻煩。”忍不住微露慚然之色。東方不敗笑了笑,伸手輕撫她臉頰,道:“不過是些許小事,你根本毋須心生歉疚。若你有事卻不讓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