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駿想了一下,大言不慚地道:“是。”
巫女聽了這話顯的很高興,她向張駿身前走了兩步,仰著臉問:“你可以幫我嗎?”
張駿看著女孩問:“很難嗎。”
女孩低下頭想了一下說:“很難。”她咬著嘴唇,臉有決sè地說:“我一定要去浮渡山。我要走血路。”
“血路是什麼?”問這句話的並不是張駿,而是屋外傾耳細聽的馬賊首領。
旁邊那人道:“聽巫女說是一種測試。”
張駿看著巫女問:“去那有啥好處?”
巫女這時有些好奇地看著張駿,那表情表示的意思是:這你都不知道。
張駿則是認真地看著她,一副很深沉的模樣,那表情再說:小姑娘,我考考你,快些回答吧。
果然,巫女說:“走血路當然是為了透過浮渡山的測試,去浮渡山當然是為了學道術。”
張駿點點頭,表示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然後道:“我和你一起去。”
這時張駿心裡才回答在地圖鋪老頭的話,不騎快馬騎什麼?當然是駕飛劍。
三rì後,秋沙嶺,碧空白雲下懸著一柄青木飛劍,劍上立著一個女孩,同時劍下還掛著一個大竹筐,竹筐裡坐著張駿。
巫女看了一眼秋沙嶺上舉頭仰望著自己的馬賊們,輕輕一笑道:“我還會回來的。”說完便踏劍而去。
張駿坐在竹筐裡,半響,聽見劍上有小聲的啜泣聲,仰頭喊道:“唉,你哭啦?”
巫女用手背摸了一把眼淚低聲說:“我還會回來的。”
張駿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他閉上眼,他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按照巫女說所,修士在達到人道境一劫的時候便會產生神識,神識強大之人一開始就能探尋方圓百米的範圍,並且隨著境界的提高神識也會逐漸增強。神識也有很多種專修方法,這也就解釋了當時在蘄水城時青年修士能很容易找到自己,而且按照少女的猜測,在蘄水城時青年修士很有可能在自己身上種下了神印,所以後來即使自己逃到了永城還是被找到了。巫女講修士在達到三劫時候便可御劍而行。而關於巫女所說的浮渡山,則是燕國的一個修仙宗派。他們選擇弟子的方式很明確,就是穿越墜月森林。關於墜月森林少女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那裡很危險。
夜裡,一座山林中燃著一堆篝火。篝火旁坐著兩個人。
四周的元力如一根根細線一般一股股地鑽入張駿的身體,張駿正在閉目修行。一旁,少女周身被一片青濛濛的光所籠罩,她的身體不斷吸收著這種青光。突然,少女細長的眉毛一皺,她睜開眼。
只見此時張駿渾身覆蓋著一層冰霜,並且周身元力細線密密麻麻,一股股寒氣不斷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旁邊的篝火在寒氣影響下越燃越淡,最後完全熄滅,旋即黑sè木炭上覆蓋了一層白霜。
巫女此刻皺著眉頭往後退了幾步,她的頭髮上也有著一層白霜,但身上青光一閃,白霜立刻消失。她握著小手盯著張駿自語道:“要渡劫了嗎!”
半響又嘆息一聲:“才是人道境一層。”
這幾rì,在少女的指點下張駿對於修行的感悟可以說有了突飛猛進的增長。今rì,沒想到在無意識之下竟要突破。
此刻張駿身上的冰霜越來越厚,冰層如雨後chūn筍般不斷往上增長。最後,張駿完全被封在一塊巨大的冰塊中。
冰塊中張駿的思維陷入了一種極度的混沌狀態。他甚至可以感覺的到自己血管裡流淌的血慢慢的變緩,甚至開始浮現出一些紅冰,慢慢的寒冰越積越多,血液流動的速度越來越緩。
要死了嗎?一片無盡的黑暗空間,張駿懸浮於其中,黑暗越來越深,張駿的思維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