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默歌坐在桌腿旁，額頭有個深紅色的口子，鮮血已經染紅了她半邊清麗的面龐。

“默歌！”

她朝著蘇默歌衝過來，本就身體虛弱的她，還要和蘭美芳一起用力氣將蘇默歌扶起。

蘇默歌全身痠軟，身上所有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根本用不了一點力氣。

蘭美芳和周麗勉強將蘇默歌扶到病*上，讓她不要亂動，蘭美芳按動了病*頭前的的呼叫鈴。

周麗在護士和醫生們還沒有趕來之時，衝到了王琦面前，抬手就是給了他兩耳光。

這是周麗第一次這樣大發脾氣，打著他的臉生疼，他舔了舔口中舌頭，才感覺口中一股淡淡的腥血味道。

他面頰的肉僵硬的抖了抖，依舊現在原地漠然的看著周麗。

周麗冷冷地笑了一聲，可誰也沒有看出，她的眼裡滿是失落和絕望。

“王琦，我如你所願，願意和你離婚！明天你將離婚協議書拿來，我要簽字……”

她抬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狠狠得警告了他：“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默歌因為你受了傷，我就算是死也要找你和你懷裡的這個踐人算賬……你們誰也別想傷害我的朋友！”

她鬆開了他的衣領，指著病房的門，厲喝一聲：“滾！現在就滾出我的視線，不然把我逼瘋了，我說不定現在就要了你們的命！”

王琦懷中的粉裙女人一聽目的達到了，心裡還是對病房裡這三個瘋女人膽怯的，她從他懷裡起身，委屈的嘟著嘴巴：“親愛的，我們走吧，她們瘋了吧……真的好嚇人呢！”

王琦點了點頭，淡漠的凝視了下週麗，沒有半分的情感和留戀，牽著粉裙女人的手轉身離開。

周麗一直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淚水將她跳動的心淹沒，最後一顆心沉在水底，再也不會浮上水面，她知道他們的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笑了，轉身間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和蘭美芳一起陪著默歌，緊張她額頭的傷口，到底要不要緊。

傍晚，滿天的彩霞透過窗子，耀進了白白的毫無任何色彩的病房裡，卻有著說不清的鮮麗。

蘭美芳瞧瞧左邊病*上躺著的周麗，看看右邊病*上坐著的蘇默歌，她坐在兩病*中間的椅子上削著蘋果，覺得她們兩個人真是讓她哭笑不得。

“你看看你們，都倒在病*上了，是不是我也倒在病*上了，我們三個姐妹才叫齊心呢？”

“閉嘴吧你！你要是倒下去了，誰來照顧我和麗麗呢？革命的任務尚未成功，所以你一定要撐到最後。”

蘇默歌白了她一眼，她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當病人的都這麼享受，她還真希望倒下去，讓她們像照老佛爺一樣照顧她。

周麗雖然臉上會浮現淡淡的笑容，但已經一整天了，沒有開口說話。

給她拿來飯，她會吃；給她拿來水，她會喝。可若是跟她說話，她就會變得沉默不語，都不知道她現在心裡想些什麼。

蘭美芳看著擔心，忍不住咒罵一聲：“該死的王琦，怎麼會變得那麼不要臉了，人一旦變心還真是*不如！他今天不是應該來籤離婚協議書的嗎？怎麼人死哪裡去了，到了現在都不敢來啦？”

蘇默歌對蘭美芳擠眉弄眼，可她的脾氣上來了，你就是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是想說什麼說什麼。

“芳芳不要再說了，也許王琦在懺悔，他後悔要離開麗麗了，所以遲遲沒有來！”

“她會後悔？全天下公豬都能生小豬，母豬都學會爬樹了！默歌不是我說你，你和麗麗都有共病，心太善良，但也太柔弱了。”

芳芳直言不諱的一句話，讓蘇默歌竟然陷入沉默，她想了想過去的自己，不也是像周麗一樣善良到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