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用長匕首切下三條肉,一一放進三人的碟子中。
紅燒立即啄了下去,沒有屍體固定的肉條被他一口咬進了嘴裡,炙熱的肉條燙得他“啾~啾~啾~”地叫,卻還不捨得鬆口,黑色的喙快速地一張一合,像吃蚯蚓一樣把肉往肚子裡吞。
“噗!”石頭噴笑一聲,突然感覺手腕一緊,一偏頭,就見烏瀝陰沉著臉看他。
石頭頓時笑不出來了,怯怯地叫道:“烏瀝。”
烏瀝冷哼一聲,一把搶過石頭手裡的匕首,手起刀落,火堆上的烤肉“嘩啦”一聲塌在了火堆中,撲起一陣帶著火花的灰塵。
“嗯。”石頭忙用手遮臉,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連連拍打身上的灰塵。要是獸皮被燙壞就不好了,這可是今年才做的新衣服。
“嘎!”紅燒連忙飛起,嘴裡堵著肉,聲音悶悶的。
火堆上的烤肉從中間斷開,烏瀝抓住插在烤肉的後半截身體上的木棍,手一拋丟向紅燒,冷聲道:“這些是你的。”
“啾!”紅燒瞬間轉驚為喜,一伸爪子就抓住了烤肉,頓時被燙得哇哇大叫,不得不將肉丟了出去,在地上蹭蹭爪子,又大著膽子抓了幾下,抓抓鬆鬆了好幾次,才把食物拖到一顆大樹後。
紅燒黑色的爪子刨了刨土,愜意地享用起來。嗯,好幸福,終於可以飽吃一頓熟肉了。
這邊,石頭還緊張著,不知自己哪裡又惹到烏瀝了。
石頭忙把石頭用棍子打了打灰塵,用幾根粗木棍架著繼續烤,膽怯地看了烏瀝一眼。
烏瀝臉色已經好轉,語氣輕快的道:“吃吧。”
“哦……哦。”石頭磕磕巴巴地應了聲,也不嫌棄盤裡的食物沾上灰塵,吹了吹就咬了一口。
沒了外鳥的打擾,烏瀝吃的很愉快。石頭見烏瀝沒發脾氣了,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吃肉的時間石頭燒了壺水,吃完晚餐就在廚房洗了個澡,和烏瀝一起回到了樹洞。
深秋的夜晚溫度降的很快,石頭剛洗了澡,身體被風一吹就直打哆嗦,進了樹洞就把門關上了和柵欄門,只留了閣樓下的兩扇小窗戶透氣。
鳥窩中被子也是冰冷的,石頭都不敢進去,等烏瀝進被窩了才快速脫了衣服,鑽進了他熱乎乎的翅膀裡。
烏瀝一手摟著石頭的腰,手輕輕拍打著石頭的後背,黑暗中微微笑了笑,目光滿是柔情,只可惜石頭看不見。
石頭身體縮成了一團,緊著身體抖了一會兒,才慢慢鬆開。
“烏瀝。”石頭梗著脖子伸出頭,看著烏瀝的黑影道:“我們後天再出去一趟可以嗎?我想把栗子和松子搬出去買,回來時順便買些必須品。”
烏瀝一下一下地拍打石頭後背,輕輕地應了聲。
“嘿嘿……”石頭低聲笑著,趴在烏瀝壯實的胸口上道:“先賣掉栗子和松子,我們的貨漂亮,送到糕點鋪,或者低價賣給小販,一定很好賣。然後我們就買東西回家,希望能存點錢。”
烏瀝聽得一頭霧水,便只點頭。
石頭最近總是犯困,說了兩句就開始打哈欠,趴在烏瀝胸口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烏瀝帶著麻袋採集松果,光他們居住的松鼠上就摘了一麻袋。
松果又長又粗,比苞谷還大,剝出來的慄紅色松子顆粒飽滿,表皮光滑,賣相非常好。
烏瀝又摘了一麻袋,然後兩人在洞裡剝松子,裝了大半麻袋。下午,烏瀝摘了半包栗子回來,剝了殼後也裝了大半袋。
翌日,烏瀝扛著兩大包果實帶著石頭出發了。
松果和栗子重量不輕,一包至少一百斤,關鍵還佔地方,烏瀝背上掛著兩個麻袋也不好飛行,速度慢了很多,原本半天的行程,一整天才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