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不要臉的狗男女,就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他們給我抓出來,真是丟盡了我們族的臉面。”族長將柺杖在地上使勁兒敲了敲,轉頭對身旁一位神色複雜的老太說道:“大妹子,你別急,這對兒狗男女跑不了,等抓到他們,定將他們處死。”
“哎。。。罷了。。。”老太太一擺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雲阿哥,這倆娃雖然做了傷風敗俗的事,有損了咱們部族的臉面,但畢竟是孩子,有時候做事會衝動,找到他們了就放他們一條生路吧,將他們逐出咱們家鄉,再也不許回來,給他們個教訓也就罷了。”
“這。。。這不行,祖祖輩輩定下的規矩不能更改,我也不能開這個先例,通姦實乃可恥,怎可輕易饒恕,況且,今日若饒了他們開了先例,日後部落還不鬧得雞犬不寧,你休要婦人之仁。”雲族長固執的轉過頭去,不再聽青山族族長老太說什麼。
“雲阿哥,我來問你,什麼是通姦?他們兩個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兩情相悅,又怎麼能算是通姦?咱們祖上這些規矩傳到今天,釀成了太多的錯,讓許多好孩子跟咱們陰陽相隔,難道我們還不反省自己,繼續讓悲劇一幕幕重演下去嗎?這是兩條人命啊,不是兒戲,雲阿哥,算妹子我求求你,放過他們吧,你非要逼死他們嗎。。。”老太老淚縱橫道。
“妹子你放肆,你身為青山族族長,竟敢評論咱們老祖宗,若不是看在咱們多年交情的份兒上,就憑你剛才的話,全部落早就可以處死你一千一萬次了。”雲族長怒目圓瞪道。
“好,雲阿哥,既然如此,今日妹子我還偏要說。”老太反瞪著他說道:“咱們與世隔絕,生長在這大山裡,世世代代的,到如今我們許多人竟還以為外面還是當年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可是現在外面已經是科技時代了,自從那小男娃誤打誤撞進到我們這裡紮下了根兒之後,你看看他給我們帶來了多少好處,抽水機,發電機。。。把這孩子留在這裡,我們部族只會越來越興旺。再說人家那外面的人根本是不屑於與咱們往來的,可你看看這孩子,老實本分,又懂禮數,如今看上咱們這裡的姑娘,不是天大的美事兒麼,你卻非要把他們拆散,你別忘了程茹。。。”
“你。。。”雲族長愣住了,老太的這一番話正戳中了他內心永遠的傷疤,程茹是個又懂事又水靈的姑娘,雖然與當地大戶的二兒子相好,但是到了談婚論嫁時,因為家境貧苦,雲族長最後將她許給了與她家境相當的王鐵匠,結果王鐵匠是個變態狂,沒日沒夜折磨著程茹,程茹對生活徹底絕望,最後含恨自殺,程茹的父母傷心欲絕,也隨女兒去了,本可以好好的一個家,因為雲族長的一個賜婚而一夜之間家破人亡。
“那。。。那也不行,老祖宗的規矩是萬萬不可以改的。”雲族長仍然固執:“他們丟的不是自己的臉,是咱們整個族人的臉面,說什麼我也絕不會放過他們。”
“雲阿哥,是人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祖上讓咱們世世代代帶領族人過好日子,你這麼幹,日後只會讓全族的人都人心惶惶,提心吊膽,這不是好日子,這是把大夥兒往地獄裡送。”
“你。。。你放肆。”雲族長氣得青筋暴跳,抬手給了老太一個耳光。
整個夜晚,整個山上到處都是點燃的火把,在這個大山裡有青山族,水鄉族等七個部族,水鄉族的雲族長是整個七個部族的族長,掌握著決定一切大小事宜的權利,他召集了七個部族九百餘男子,不間斷的搜山,只要找到他口中的狗男女,便帶回來,當著全族人的面兒處死他們。這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仍是沒有找到一點訊息,雲族長有些坐不住了,問:“找,再去找,找不到活人就給我找屍體,拉回來當眾鞭屍,叫大夥兒看看通姦的下場。”
“大族長,三天了,我們角角落落都找遍了,就差把整座山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