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我喝醉了我不知道……這事兒說起來確實挺可笑的,我明明是被捉|奸|在床,結果卻又……說出去誰都不信。咩咩,你看過馬爾克斯的《一場事先張揚的謀殺案》吧,我覺得我跟裡面那個女主角一樣可笑。”
這個答案對於我來說實在太震撼了,使我一下子不知該如何反應了——我從來不認為嚴默會是一個忠誠於肉|體的人,即使我們現在處於婚姻關係中,我依然不認為他會為我或者為所謂的“婚姻”而忠於肉|體——這不是不信任,只是……只是我知道他身邊充滿誘惑,而男人不像女人一樣可以禁得住這樣的誘惑。
我時常在想,如果有一天嚴默再次身體出軌,只要不讓我當面看到,我絕不會追究——我想我無法忍受的是精神上的背叛——也就是說,我的底限是他愛我。
“不說這個了,怪傻的。咱們說點兒高興的事兒,”嚴默有些尷尬,於是轉移起話題來了,“你記得吧,咱們之前說過的開私房餐廳的事兒,你覺得如果今年把餐廳開起來怎麼樣?”
“怎麼突然想起開餐廳的事兒來了?”我不解的問到,“你不是說你沒有時間打理過兩年再說嗎?再說了就算我現在沒工作,可是諾諾還小我可能沒精力打理……”
“不用你費那個勁,你好好的照顧好自己、照顧好諾諾就行了。我那時候說沒精力打理餐廳不是因為黠兒還沒來嘛,現在他來了好多事兒就得重新計劃了。我問過黠兒,他不太想走娛樂圈兒,而且以他這個歲數了再進娛樂圈兒也確實有點兒晚了。那既然他有興趣做生意,咱們又有開餐廳的計劃,不如就把計劃提前,然後讓他來打理啊。”
又是嚴黠!
“你們哥兒倆的事兒,不用問我。”我生氣的說到。
“我的事兒還不就是你的事兒?你當家,當然得幫我拿主意了。”嚴默耍賴的往我身上使勁貼,“其實黠兒那孩子真挺不錯的,就是臉臭點兒。我們家人臉都臭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他臉就算再臭能有我臭嗎?我你都能接受,黠兒肯定就更沒問題了。咩咩你多和他接觸接觸,他人真的挺不錯的。”
我轉過了臉,沒有說話。
“好了好了,不說了,先睡一覺,”嚴默說著打了個哈欠,“熬過明天,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是的,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當我和嚴預設識的第17年的情人節,當我坐在體育館VIP專區,看著我的愛人站在臺上一呼百應的時候,我真的相信一切都會越來越好,而且已經是越來越好了。
“感謝大家今天能來看我的演唱會。”第一首曲子終了,嚴默站在臺上一邊調整著耳麥一邊走動著說到,“今天我能夠站在這個舞臺上,除了大家的支援,我還要特別感謝一個人,那就是我的太太。其實選擇今天開我的第一場演唱會其實有點兒私心,我太太和我在一起17年了,可是之前我都沒怎麼陪她過過情人節,更沒送給她過什麼好的情人節禮物,所以我希望把我的第一場演唱會做為情人節禮物,送給我太太。”
臺下響起了一陣轟鳴,舞臺上的鼓點也不甘寂寞的敲了起來,正對VIP看臺的大螢幕上出現了嚴默的笑臉——他今天的狀態非常好,從早晨起來就開始興奮,到開演前情緒已經飽滿到最佳程度,所以剛才他的開場曲不止唱得好,吉它solo得也非常棒,我相信這就是所謂的旗開得勝。
此時,我看見大螢幕上嚴默衝我所在的位置招了招手,然後送上了一個飛吻,還問了一句“咩咩,你喜歡這個情人節禮物嗎?”於是整個場地沸騰了,口哨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我的臉飛快的燒了起來,總覺得所有人都在注視著我,可是緊接著我就想起了Andy以前告訴過我的話——舞臺上很黑,嚴默其實是看不見我的;那麼,別的觀眾其實也是看不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