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爺爺戰友的遺孤,當年她親生父親為了救我爺爺犧牲了,母親也犧牲在戰場上。我爺爺從戰場上回來的時候便帶著她,從此以後比親生的還親,百般寵愛。老爺子這一輩子最看重的不是我父親,卻是她,家裡人忌憚老爺子,對她總是忍讓三分。那串手鍊是姑姑親生父母留給她的遺物,她從小戴著,家裡人都認識,本想請她幫忙說一下,沒想到她……”
隨憶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珠鏈,忽然有些緊張。
果然,去蕭家的時候,眾人除了誇隨憶溫婉漂亮之外,紛紛盯著她的手腕看。
蕭老爺子瞪了蕭子淵一眼才開口,“丫頭啊,老頭子我年紀大了,牙口不好,一會兒你給我做個文思豆腐吧。”
隨憶知道這是考試開始了,便畢恭畢敬地應下來,“好。”
文思豆腐考驗的不只是刀工,更是人心,將柔軟脆弱的豆腐切成毛髮粗細,要一氣呵成,容不得半天他念,心不靜則不成。
隨憶進了廚房沒多久便端著一個青瓷小碗出來,放在蕭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嚐了一口後點點頭,“跟我去書房吧。”
蕭子淵和隨憶跟著蕭老爺子進了書房,書桌上擺了幅沒寫完的字,蕭老爺子開口,“這幅字還缺了個字,丫頭,你過來補上吧。”
隨憶寫完之後,蕭老爺子似乎很滿意,低頭看著,“筆法雖還稚嫩,不過卻又沈仁靜的風骨,不錯。”
蕭子淵解釋著:“沈老先生是她外公。”
蕭老爺子抬頭又看了隨憶一眼,聲音緩和了許多,“下去吃飯吧。”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蕭子淵和隨憶對視了一眼,同時鬆了口氣。
蕭子淵和隨憶結婚的時候,到處抓壯丁找幫手。當年機械學院的一群精英目前散落在各個相關行業。當討論到迎娶新娘破門而入的問題時,女孩子們個個熱血沸騰地討論著怎麼為難新郎,隨憶則時不時地瞄一眼蕭子淵。
而新郎及伴郎團則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聽著一群女孩子出損招。
過了會兒,女孩子們終於安靜了下來,一群男人終於開口。
“看來我前幾天買來健身的破門槌終於派得上用場了。蕭師兄,那天我會記得帶上的。”
“那我只能買點材料現場制炸彈了,蕭師兄,防盜門交給我。”
“還不行的話,蕭師兄,我們去老張頭的實驗室把那把乙炔焊槍偷出來吧,什麼門都不怕了。”
眾女眷愣在當場。
蕭子淵閒適地坐在那裡,淡定微笑,“很好。”
結婚那天,對隨憶而言,真的可以用兵荒馬亂來形容,而直到那天她才等到了蕭子淵的“求婚”。
良辰吉日,周圍擠滿了人,歡呼聲、起鬨聲不絕於耳,隨憶坐在萬人矚目的地方抬著手讓單膝下跪的人戴戒指時,突然低頭小聲問:“蕭子淵,我到底有什麼好?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那天的蕭子淵器宇軒昂得像個王子,穿過伴娘們層層刁難的防火牆卻絲毫不見狼狽,依舊優雅從容。他看著眼前即將娶回家的公主,微微笑著,滿心滿眼都是寵溺,“有一個女孩子,好成這個樣子,而她卻不自知,讓我怎麼能不動心。”說完上前抱起還在出神的隨憶,在她耳邊輕笑著,“蕭太太,我們回家了。”
婚後的某天,天氣晴朗,難得兩人都在家。隨憶坐在電腦前,悶著頭搗鼓了很久都沒動靜。蕭子淵看完最後一份檔案,走過去問:“你在幹什麼?”
隨憶抬起頭,皺著一張臉抱怨:“我的狗病了,不會叫了。”
蕭子淵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奇怪地問:“哪裡有狗?”
隨憶指著電腦螢幕上的某軟體,“酷狗,不出聲音了。”
蕭子淵苦笑,他當初到底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