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眾人看蕭子淵的眼神更不一樣了。
別人皆以為他寬容大量,只有隨憶知道,他不是不生氣,而是某男根本不入他的眼,既然不入眼,又何來生氣之說呢?
某男有些不服氣,揪著眼鏡男低聲問:“他是誰啊?”
某堂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帶著呵斥,“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和我一個實驗室的大神!和我一屆的,但是比我還要早進實驗室!我都得叫他一聲師兄,你還敢在他面前得瑟,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某男的嘴巴立刻成了O型,然後便一直安靜到聚會結束。
隨憶重新坐回蕭子淵身邊後,不由得轉頭去看他。
蕭子淵感覺到她的視線後,挑了下眉,似乎詢問她。
隨憶搖搖頭,笑了下很快轉過頭。
蕭子淵伸手去握隨憶的手,十指相扣才心滿意足地開口,“說啊。”
最後那個尾音輕快婉轉,不是蕭子淵的風格,卻更像熱戀男女間的說話方式。
隨憶歪著頭猶豫良久。
蕭子淵對大多數人來說,是神一樣的存在,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優秀得那麼輕鬆自在。她早已不會相信什麼運氣好啊,有天賦啊,生來就該優秀啊,她只知道,你必須很努力才會看起來毫不費力。
她不知道所謂的“很努力”到底是多努力,她不知道在那個異域國度,他到底比別人多下了多少工夫才讓人心服口服恭恭敬敬地叫他一聲“蕭師兄”,別人看到的是他的輝煌,可她卻看到了她的心疼。那些日日夜夜,她卻不能陪在他身旁。
可是這一切,她的遺憾,她的失落,她的心疼,她不知道該怎麼對眼前這個男人說。
隨憶重新抬頭去看他,視線落在他線條清晰漂亮的臉龐上,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句,“蕭子淵,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蕭子淵一怔,第一次聽到她這麼毫無顧忌地叫他的名字,語氣裡還帶著淡淡撒嬌抱怨的意味,引得他不由得抓緊她的手,笑意夾雜在低沉的聲音中飄出來,還帶著安撫,“很快就會回來了。”
他的笑容明亮而溫暖,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有細小的笑紋,還有眼底眉宇間的溫柔,這一切看起來都格外動人心絃。
隨憶似乎真的開始期待他的迴歸了。
兩個人說話的當兒,菜已經上齊了,其實這種聚會菜從來都不是重點,炫耀喝酒耍流氓才是重中之重。
才吃了沒幾口菜,桌上便開始推杯換盞,敬人者人恆敬之,此項美德在酒桌上最常見到。隨憶是女孩子,而經過剛才那一幕,再沒人敢上前主動冒犯蕭子淵,所以兩個人很安靜地吃著東西。
但是酒下了肚,便會起化學反應。
沒過一會兒週一琢便坐到了隨憶對面,臉頰通紅,只看著她不說話
自己愛慕已久的人現在乖巧的坐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巧笑嫣然,週一琢心裡那道坎怎麼都過不去。
隨憶這才發現一桌人三五成群地湊在一起喝得不亦樂乎,而對面的人明顯已經喝多了,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她也只能假裝沒看到。
蕭子淵懶懶地抬眸看了一眼對面,然後歪頭去看隨憶,似笑非笑。
隨憶被他看得發毛,剛想解釋,就有個男生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找隨憶說話,“我們喝一杯?”
來人舌頭都不利索了,看來真的喝了不少。
隨憶退了一步拉開距離,面上一笑,“我不喝酒的。”
隨憶自知自己的酒量是一杯倒,所以在外面吃飯從不喝酒,在學校裡同學聚餐從來都是寢室的三隻替她擋著。
週一琢捏著酒杯在一旁靜默。是的,她從不喝酒的,從來都是喝飲料,當年高考過後的散夥飯,班裡很多人都醉得一塌糊塗,或高興或傷感,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