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如潮水般從眾人的口中紛紛傳出,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與敬畏。
而此刻的白淵,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白紙一般煞白,一臉的愁容,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澹臺家族竟然對界海靈舟如此重視,自己只不過是阻攔了一下靈舟,居然就直接引得澹臺家族族長以法相降臨。
他不敢有絲毫遲疑,腳下靈氣瘋狂湧動,整個人如同一道流光,飛速來到虛影面前,畢恭畢敬地說道
“見過澹臺族長。”
“你是何人?”
澹臺青目光如電,漠然地鎖定白淵,聲音冰冷得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稟澹臺族長,在下白淵,來自妖域白狼一族。”
白淵連忙拱手行了一禮,態度恭敬到了極點,此刻的他,再也沒有了方才的囂張氣焰。
“白狼一族?”
“哼,妖域之人,竟敢跑到我澹臺家族的地盤上肆意鬧事,阻攔我界海靈舟的正常執行,還公然打傷我澹臺家族之人,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澹臺青厲聲呵斥道,聲如雷霆,響徹天地。
說話間,一股肅殺的氣息,如同實質般從澹臺青的體內洶湧散發出來,這股氣息彷彿能穿透靈魂,即便是實力強大如白淵,在這股氣息的壓迫下,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實乃誤會啊,族長!我此番阻攔貴方界海靈舟,實是為了找尋殺子仇人,絕非有意冒犯。”
白淵急忙解釋,態度愈發恭敬。
“是嗎?若都像你這般說辭,那往後隨便來個人,只要聲稱要找尋仇人,我澹臺家族是不是都得停下界海靈舟的行運,全力配合他尋找?”
澹臺青再次沉聲質問,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話一出,白淵頓時語塞,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過了片刻,他無奈地再次拱手道
“既如此,那便不再打擾貴方界海靈舟的行運了,在下這就告辭離去。”
眼下澹臺青以法相降臨,他心裡明白,自己今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得逞了。
再繼續留下來,也不過是自討沒趣,甚至可能招來更大的麻煩,索性就此離去,另尋機會為兒子報仇。
“慢著。”
就在白淵剛一抬動腳步,準備灰溜溜地逃離這尷尬又危險的境地時,一道低沉且極具威懾力的喝聲,彷彿一道炸雷,陡然從身後傳來,硬生生地打斷了他離去的腳步。
“我澹臺家族的界海靈舟,你想攔就攔,想走就走?”
這冰冷刺骨的話語,如同重錘般狠狠砸在白淵的心頭,讓他的心猛地一沉。他心裡清楚,這是澹臺青不想輕易放過他,一場更大的危機恐怕即將來臨。
“澹臺族長,此前多有冒犯,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
白淵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連忙轉身,對著澹臺青深深地拱手,姿態放得極低,臉上堆滿了謙卑的笑容,試圖用這卑微的姿態換取對方的諒解。
“你阻攔界海靈舟,我可以暫且容忍,但你打傷我澹臺家族的族人,這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就這麼安然離去,怕是不太可能。”
澹臺青的聲音冷若冰霜,不帶一絲感情。
說話間,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壓,如洶湧的潮水般從他體內磅礴溢散而出,朝著白淵鋪天蓋地地籠罩而去。
王境靈海的靈氣威壓,其恐怖程度遠非無量境能夠抗衡。
即便此刻只是一道王境法相,並非澹臺青的真身親臨,白淵也感覺自己彷彿被一座無形的大山死死壓著,抵禦得異常艱難。
每一次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