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令嘉啪地一下關上冰箱門:「就是有!」她開始數他的罪狀,「越來越幼稚,亂吃醋,還喜歡在公開場合調戲我!」
岑司靖看著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亂吃醋我承認, 幼稚和公開場合調戲我不認。」
蘇令嘉跺了一下腳,提醒他:「上次買床單。」
岑司靖一滯,片刻後眉眼染上笑意,輕柔道:「烏龜的記憶力都這麼好嗎?」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蘇令嘉被氣到沒脾氣了。
岑司靖腳尖一動,又湊近了她點兒,雙臂一抬,將她攏在了自己與冰箱門之間。
他垂下頭,眸光漸深:「可是那條床單確實很襯你的膚色。」
蘇令嘉:「……」
不要臉,真的很不要臉。
岑司靖看到她臉頰飛起的紅暈,忍著笑,又說:「冰箱門的顏色也是。」
蘇令嘉一口氣憋在胸口,羞惱之下,竟一把拽住他鬆垮的領帶:「岑司靖,你再說一遍試試!」
岑司靖看著她的臉,只覺得胸口被一隻奶貓爪子摳了一下,有點癢,有點舒服。
他彎著唇,聲音低沉:「中島臺的顏色也不錯。」
蘇令嘉:「……」
「你變態吧你!」
她又跺了跺腳,實在無法直視眼前這個一本正經說胡話的男人,乾脆兩手一擋,遮住了臉頰,決定裝死到底。
岑司靖將她貼在頰邊的頭髮勾到耳後,手也不急著離開,順著她的臉部輪廓一點點下滑,最後拉住她的手。
「喂,小烏龜。」
「幹嘛?」蘇令嘉悶悶的聲音從手底下傳出來。
岑司靖忍住笑,說:「你辭職之後,我們就有更多時間來研究什麼顏色更襯你的膚色,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用一下床頭抽屜裡準備的東西?」
蘇令嘉臉上的紅暈一路從耳根紅到了脖子。
其實她跟岑司靖在一起這麼久,一直只有邊緣行為,她有時候也會好奇,也會想。只不過,這段時間亂七八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影響心情,有些想法便也暫時擱置在腦後。
她指間張開兩條縫,雙眼從縫裡露出來。
蘇令嘉抬眸瞧他,細聲細氣地說:「你想什麼時候都可以啊,我又沒說不可以。」
岑司靖看著她,也不知怎的,特別想笑。
而他也確實遵從內心的想法,噗嗤笑了出來。隨後,又像掩飾些什麼,長指一抵鼻尖,掩了掩嘴角的弧度。
蘇令嘉伸出手指戳他腰,氣咻咻道:「笑什麼笑你……」
岑司靖捏住她的手:「不是笑你。」
他只是想起那天在酒吧,李夢對他說的,她說蘇令嘉心裡其實住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可偏偏要把自己偽裝成強勢大女人。
可是現在,這個「強勢大女人」終於逐漸在他面前脫下了偽裝。
蘇令嘉卻不依不饒,問他:「那為什麼笑?」
岑司靖低下頭,在她耳邊說:「因為剛才在想一件事。」
「什麼?」
他的氣息有些熱,熱得有點灼人。不知不覺,蘇令嘉的呼吸也漸漸緊促。
岑司靖雙唇幾乎貼著她的耳垂,用很正經的語氣說著非常不正經的話:「在想你能不能穿上襯衫套裙跟我做-愛。」
蘇令嘉呼吸一滯。
室內陷入一片寂靜,隱約可以聽見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動。她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在往頭上湧,耳朵裡陣陣轟鳴,就連眼眶都有點發熱發脹。
岑司靖見她不說話,貼了貼她,聲音很低,像是帶著請求:「好不好……」
蘇令嘉原本背靠在冰箱門上,雙腿斜著,腳尖併攏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