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岸穩了穩口氣:「可能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不用管。」
容斯言皺著眉頭,似乎並不完全相信這個說法,但也沒再多說了。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到達了溫泉館。
陳岸用厚厚的圍巾把容斯言的臉裹起來,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容斯言抱怨:「每次出門都要裡三層外三層,悶死了……」
陳岸一本正經:「人太多了,我怕他們看到你這麼漂亮,都要來跟我搶呀。」
小狗:一天天操碎了心……
第70章 關於秘密
三人到前臺登記,服務員看到是兩個男人帶著一個小孩兒,隨口道:「媽媽沒來麼?」
唐小笛抱著容斯言的大腿,大聲道:「他就是我媽媽。」
經過容斯言連日來孜孜不倦的洗腦,唐小朋友的世界觀被顛覆了,掙扎糾結之後,現在他堅定地相信,容老師就是自己的媽媽。
之前這麼多年媽媽沒有回來,可能是和爸爸鬧矛盾了,但是最近爸爸把媽媽哄回來了,他終於又有媽媽了。
服務員一愣。
旁邊有客人聽到,轉過頭來打量這奇怪的一家。
那打量並不友善,陳岸毫不退縮地看了回去。
對視兩三秒後,對方訕訕地收回了目光。
服務員很快也查詢到他的黃金身份,那是老闆的朋友才有的貴賓卡,不敢再多問,連忙幫他們做好了登記:「d區夏夕空房,出門左拐走一百米就到了。」
三人左拐出門的時候,一個黑褲白衣的身影在角落裡一閃而過。
陳岸注意到了,對等候在門外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不動聲色地帶容斯言和唐小笛又走了幾十米,到了預訂的房間裡。
這家溫泉館都是單獨的包廂房,池子也是獨立的,仿照日式泡湯的正規化,房間裡還有桑拿房。
防止等會兒泡溫泉頭暈,陳岸叫了些餐食進來,讓兩人在房間裡吃會兒拉麵和天婦羅,自己出去接個電話,馬上回來。
唐小笛看到金燦燦的天婦羅,食慾大動,歡呼著吃起來。
容斯言許久沒有出過這麼遠的遠門,開心地眯起眼睛笑,東摸摸西看看,赤著腳跑來跑去。
陳岸關上門,沉下臉,快步走到e區的一個房門前。
保鏢站在門口,看到他過來,恭敬地低下頭。
「人在裡面?」
「在,怕她大喊大叫,嘴裡塞了布條,綁在柱子上。」
保鏢把一個黑色的東西遞給他,是女人的錢包,裡面有幾張紙幣和一些證件。
陳岸接過錢包,隨手塞進口袋裡,開門走了進去。
偌大的房間裡,推拉門緊閉,暗綠色的窗簾拉緊,一個黑色長褲、白色襯衫的女人被綁在房間左側的柱子上,嘴裡塞著布條,手腕因為掙扎被繩子勒出了紅痕。
——正是剛才在學校門口糾纏容斯言的女人。
她聽到聲音,抬起頭,驚慌恐懼地看著他。
陳岸關上門,把她嘴裡的布條拿掉,繩子解開:「我的下屬做事可能比較直接,如有冒犯,我代替他們向你道歉。」
女人捂著手腕,四處張望,似乎在考慮怎麼逃脫,要不要大聲叫喊。
「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確實無意傷害你,」陳岸淡道,「事實上,如果你沒有纏著容斯言,一路偷偷跟過來,我不會讓人抓你。」
聽到容斯言的名字,女人終於鼓起勇氣看了他一眼。
女人問道:「你呢?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陳岸答得很爽快:「夫妻,情侶,愛人,搞物件的,隨便你怎麼理解。」
女人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