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在騙他了。
陳岸蹲下身來,逼得他貼緊了牆根,冷汗涔涔。
「你在找這個,是不是?」
他攤開掌心,容斯言看到了熟悉的黑色藥盒,裡面本該放著整整齊齊的五十顆明黃色藥片,如今變得空空如也。
「還要撒謊到什麼時候?」他抬高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咬著牙道,「鬱,風,晚。」
容斯言依然是條件反射似的搖頭否認。
可是陳岸已經失去了耐心。
如果容斯言真的表現得若無其事、無情冷漠,他也就不戳破了。
可是他分明看見他眼角隱約的淚水。
到家的時候倉皇而逃,像是害怕面對他,害怕他再提起他的母親。
他們已經失去了八年,他不想把剩下的日子都浪費在欺騙和躲閃中。
抓住容斯言手腕的時候,他立刻敏銳地感覺到,他的反抗沒有往日那樣強烈了。
他自嘲地問他:「愧疚?心虛?」
容斯言沒有回答,只是躲閃著,不去看他的眼睛。
陳岸終於失去耐心,將他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
窗簾拉緊,一室昏暗。
容斯言搬進來有一陣日子了,陳岸會壓著他強吻,半開玩笑地逼他脫衣服,膝蓋壓著背幫他塗藥,撫摸他的每一寸骨骼,可是竟然真的到現在都沒有逾越過。
他趴在薄毯裡,亂糟糟的額發被汗水浸濕,搭在額頭上。身體如羊脂玉一般柔嫩白皙,幾乎比胸前掛的玉石吊墜還要瑩潤,修長的脖頸仰起,雙手攥緊床單,腳尖繃緊。
他的反應起得很慢,像他這個人一樣,冰冷淡漠,看起來就對x事不甚熱衷。
其實更深的原因是常年生病吃藥,只是容斯言沒有說。
陳岸從上而下壓下來,因為巨大的體型差,幾乎能把他整個身體遮蓋住。
他耐心地撫摸他,慢條斯理,溫柔和緩,逗弄小孩兒似的,直到他的呼吸逐漸變得紊亂。
被進入的一瞬間,容斯言失禁一般哭出了聲。
陳岸壓著他動作,力氣大得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一下一下,狠力地把他攥在手中。
容斯言把手背塞在嘴裡,咬緊,不願意發出丟人的呻吟聲。
可是很快手腕被拉到身後,被禁錮的感覺讓他發抖得愈發厲害。
房間裡只有粗重的喘息和頂撞聲,間或夾雜兩聲容斯言的哭泣,卻沒有人說話。
容斯言是因為難堪。
陳岸則是原本就不愛說話,即便工作後變得健談圓滑了許多,但那像是工作技能的一部分。
成熟的男人會在這種時候調兩句情,逗得身下人滿面羞紅——可是陳岸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性格中最本真的部分仍然是沉默寡言的,看見喜歡的人乖乖躺在身下被自己掌控,就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鬱風晚,」他只是一邊又一遍這樣叫著,幾乎要撕裂空氣,「鬱風晚!」
像朝聖者喊著神靈的名字,一遍一遍,直至來世輪迴。
在期待什麼,他也不知道。
後來過了很久,容斯言在他身下脫力得幾乎昏過去,他才模模糊糊想明白——
他好想,好想再聽到他叫自己「小啞巴」。
可是沒有。
容斯言死死咬著下唇,臉色潮紅,一聲不吭。
只是在最後的時候,小聲嗚咽著,顫抖著,抱住了他的脖子。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就要入v了,也要正式開始回憶殺揭開真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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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被欺負的小孩
八年前,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