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地的主人在簽下給予他自由身份的協議前曾經說過:“一名真正的賭徒,不到拼命的時候,是永遠都不會掀開那最後一張底牌的,因為,這張牌有兩條邊,一條邊用來逼對方死,而另一條邊,則會要了自己的命。”
隨後,那個輸得一無所有的傢伙很乾脆地用一張紙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留給總管家的只有這一句話,和一手地道的紙牌絕技。
“如今,這一把就只有賭上全部才有機會了!”總管家沒有理會手臂上仍然汩汩流血的兩個貫穿傷,抬起頭看著那個帶頭朝自己走過來的,灰頭土臉的胖子。
“噗……”順著總管家的眼光,馬加在看到這個剛剛威嚴無比的胖子的第一眼,就差點一口老血噴將出來。
剛剛還在想總管家的紙牌被那邊正在解瑪利亞身上繩索的霜嘆吹到哪裡去了,結果答案原來都在這個倒黴的胖子身上。
原本以為自己被一個人砸得狼狽不堪已經是很悽慘很掉價了,可是如今強撐笑顏走向總管家的胖子才知道,什麼叫沒有最掉價,只有更掉價。
髒兮兮的頭頂上如今被劃出了十數道血痕,這些血痕的中間還突兀地立著一枚高傲的紅桃K,紙牌上的國王驕傲而高貴的眼神和剛剛胖子剛出場時如出一轍,不過……任誰如今跟個公雞似的頂著個冠子,也不會再做出那種白痴一樣的裝逼行為了吧?更何況那些被紙牌劃破的地方還疼的很。
當然,和頭頂相比,身上被紙牌劃得和如今赤月聯邦上層青年之中最新流行的破洞裝乞丐服差不多的那一身名貴的西裝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只不過可憐了那家為胖子做西裝的專門店——胖子已經拖欠了他們這家品牌分店近百張白條子了。至於為什麼會拖欠這麼多,或者說胖子為什麼對衣服的需求量如此之大……這就牽扯到了聯邦如今的議會政體,和如今的內容暫時無關,暫且不提。
總之,抽抽著臉的胖子雖然勉強用肉皮堆出一幅和善的模樣,心裡卻已經對這個亂丟廢紙的總管家恨得咬牙切齒。
“尊敬的管家,既然贏得了這場戰鬥,看起來今後不久我就要稱呼你為‘聖羅蘭學園的校長大人’了。”先是一句不痛不癢的客套話丟過去,隨後,頭頂上的疼痛讓胖子剋制住了平素在議會里就號稱第一能扯的嘴皮子,直接進入正題,“那麼,請問管家你對我們剛剛的提議有什麼建議麼?”
這句話說的其實很油滑,直接問“有什麼建議”而不是問“是否同意”,等於直接將對方的立場擺在已經同意的前提下,這種雖然看上去十分禮貌卻陰狠無比的語言圈套,見過世面的總管家可不會那麼輕易上當。
“如果是換了那邊的小女僕過來,恐怕如今已經把學園整個賣掉了還不自知吧……”輕輕壓住已經流血減緩的傷口,總管家看了看旁邊木然以旁觀者姿態站著,一聲不吭的女僕長,心裡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總之,至少也要讓我把這件事完成,之後學園無論怎麼處理,交給誰,就都和我無關,我也沒有對不起什麼人的地方了。”
(。。無辜。。是誰給可憐的俺砸磚頭。。有意見提嘛。。)
卌三 聯邦議會的最終目的和遲來的特殊禮物
其實,今天這些議員們來到聖羅蘭的目的很簡單。
說聖羅蘭從裡到外都乾淨無比,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就算貴族大家們因為近乎苛刻的招生條件無法將自家的子弟送進來,以政府的能力,培養出一個兩個忠心耿耿的下屬,然後送進聖羅蘭……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說是這麼說啦,不過從赤月聯邦秘密啟動這項計劃,一直到今天這項計劃真正有了進展,也已經經過了數年。
這幾年裡,赤月聯邦無論從軍力還是經濟,都已經有了一個質的飛躍,甚至在發覺計劃已經可以進一步執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