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就回來，爸現在這樣，我怎麼睡得著，先去病房吧。」

走到病房門口，許茜就聽到了父親許宗智的聲音，依舊是中氣十足。

「叫你喝這麼多酒，現在喝進醫院，讓兒子女兒丟下公司圍著你轉，你就滿意了，這麼大年紀和小孩一樣，還背著我偷偷喝。」許茜的母親黃芸還不知道父親得的是肝癌，和往常一樣唸叨。

「我知道錯了，你就別念啦，我保證下次不喝酒了。」隔著病房玻璃，許茜看到父親豎起三根手指，和母親做保證。

她的心裡酸澀的厲害，眼眶泛紅，男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兩人推門進去，許宗智立馬坐直身子，咳嗽兩聲，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彷彿剛剛那個伏小做低道歉的不是他。

很快，許茜的丈夫唐宇買了吃的回來，擺在病床的小桌子上。

許宗智吃了幾口就沒胃口了，半躺在病床上揉著自己的肚子：「也是怪了，什麼都沒吃呢，就覺得肚子脹的慌。」

許茜夾菜的手一頓。

「餓你幾頓才好，讓你長長記性。」黃芸道。

晚上，唐宇和許茜開車送黃芸回家，黃芸也有五十多歲了，經不住長時間的熬夜。

許茜坐在後排和黃芸小聲說話。

「茜茜，你給媽媽一句實話，你爸爸」黃芸深吸一口氣，嚥下喉中的澀意，「你爸爸是不是癌。」

許茜愣了愣，強裝的笑臉也裝不下去了，鼻頭一酸，是了，母親一向是玲瓏心，怎麼會察覺不出來。

見她沒有說話，黃芸的心中也知道答案了，臉轉到一邊，沒一會，便有抽泣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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