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
有他這樣說話的嗎?很有歧義好不好。
程菲將人推開,「我不要,我要回自己家睡。」
「回自己家睡?你保證方迪不會給你打電話,找不到你人不會直接找上門?你還睡個屁!」
程菲抬眼看向宋易,「你怎麼說髒話……」
「……」宋易抿抿唇,他現在不止想說髒話,他想直接把這個裝無辜可憐的女人給敲暈,別以為他沒看出來,她就是故意的。
宋易指了指面前的大床,「要麼,你在這兒睡,要麼,我跟你回去。」
「我不,換了床我睡不著。」
而且,他是她什麼人?她為什麼要聽他的話?
宋易被她這古怪的堅持氣笑了,「你也不是沒在這兒睡過,彆扭個什麼?」
程菲:!
那晚的事情簡直就是程菲的軟肋,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提。可要是就這麼一句話便把她逼得乖乖睡下,那她豈不是很沒面子?再說,今天上午她是真的有事,想到約了嘉譽校長這件事,程菲還記起另外一件事。
她抬起眼,看向宋易。
「睡也行,可是我今天上午約了嘉譽的校長。你知道的,張校長的時間很難約,我放了他的鴿子,你得負責給我補回來。」
「我憑什麼給你……」
「是你非要讓我睡的,耽誤了我的事情,你當然得負責。」程菲說得理所當然,眸中有毫不掩飾的狡黠和算計。
宋易和嘉譽的張校長私交甚好,有他出面,鄒可以後在學校她也會放心一點。
「如意算盤打得挺響,人我簽給了你,怎麼,以後的生活學習事業工作還得我負責?和著我幹活,你享受?」
程菲彎起笑,「如果宋總願意,那真的是我們鄒可的榮幸。」
我們鄒可。
這四個字讓宋易聽著很不爽,一想到程菲照顧了這小屁孩一晚上,還給他做飯,他心頭的邪火就跟著再一次燒起來。
他是不能把程菲怎麼樣,但鄒可——他還是有辦法收拾的。
「想我出面讓張校長以後多關照一下鄒可?」宋易問。
「如果宋總願意,那當然是最好了。」
「行。」宋易點頭,「沒問題。」
他回頭一定好好和張校長溝通,把鄒可那個小屁孩關照得終生難忘。
「真的?」程菲沒想到宋易就這麼鬆口了。
「真的。」
「那我今天推了張校長的約……」
「我幫你解釋。」
「ok,那我睡覺了。」一把買賣做成,程菲沖宋易比了個ok的手勢,順便褪下拖鞋,「麻煩宋總把門幫我關上一下哦。」
宋易:「……」
「把藥吃了再睡。還有,要不要吃點東西?」
程菲搖頭,坐在床邊打了個哈欠,「困,吃不下。」
「活該。」宋易轉身出了臥室,再回來的時候一手端著已經沖好的感冒沖劑,一手拿著個巴掌大的小盒子。
「你的症狀沒有特別嚴重,喝點感冒沖劑,再休息一下應該就好了。」
程菲端過水杯,沖劑是透明的淺棕色,有苦甜的味道充溢在鼻息。程菲沒囉嗦,咕咚咕咚喝完了藥,把被子遞還給宋易的時候,看到了他手上的小方盒。
橘粉色的紙盒子,上面繪著國潮的玉兔和月桂。
「這是什麼?」程菲問。
「月餅。」宋易拆開紙盒,拿出裡面帶著透明包裝的月餅,「家裡現成的只有這個,你還是吃一點再睡,不然等會兒肯定要被餓醒。」
程菲這才想到,中秋節馬上就要到了。
她接過宋易手裡的月餅,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