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放心,安郡王絕不會如此的。”
永王妃白他一眼:“放心?連初霞都知道安郡王那愛好,沒看今日初霞不離佳明左右麼?”
永王笑了笑:“安郡王有分寸的。”
永王妃還待說什麼,仔細一想卻不再多言了。
安郡王這些年是禍害了不少婦人,可那些婦人沒有一個尋死覓活的,事發後往往還會護著安郡王,安郡王也不是個無情的,擺平了男方還把那些婦人收進了王府裡。
他好這一口的名聲雖然大噪,卻真的沒有惹出事來過。
甄妙回了府,想著今日遇到的安郡王,就越發覺得羅天珵好了。
俗話說得好,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她家世子年紀輕輕,自打她進了門,幾個如花似玉的通房那裡半步都沒去過的,哪怕她一直不能盡妻子的義務,也未見他多看旁的女人一眼。
甄妙又不是真的石頭人,這樣細細一想,那纏在心上的情絲忽地就長了許多,倒真的編成一張情網,把那顆一直不開竅的心給網住了。
甄妙並沒有意識到因為意外遇著安郡王,刺激的她已經悄悄對羅天珵動了心,只是忽然覺得這一個人的日子格外難熬起來。
再不像以往隨便鼓搗一下吃食,逗弄一下錦言,一天就這麼過去,每一日彷彿變得格外漫長,到了夜裡輾轉反側,就擔憂起他睡的好不好,有沒有按時吃飯這樣的瑣事來。
因為心裡放不下,就拿了針線,取了最細軟的棉布給他做起中衣來。
連著趕了三天把中衣做好,命青黛送了過去。
那邊羅天珵查到了白貓一事的一些底細,正有些擔憂怕甄妙接受不了,見了這針腳細密、質地柔軟的中衣,那顆心頓時熱的不行,再也忍不住思念,快馬加鞭趕了回去。
甄妙連著做了幾日針線有些困頓,正歪在美人榻上小憩,忽然就落入了一個滾燙的懷裡。
這氣息令她心安,並沒睜眼,反倒像個小奶狗一樣往那溫暖的懷裡拱了拱,拱得羅天珵再也按耐不住,攬著她親了個天翻地覆,直到二人俱是氣喘吁吁,四目相對好一會兒,天地間才安靜下來。
良久,羅天珵率先打破沉默:“怎麼想起給我做中衣了,不是還有的穿麼?”
“閒的沒事,就做了。”
羅天珵見她臉色微紅,像浸過花瓣水似的,比尋常多了幾分害羞,心中一陣狂喜,故意道:“以前不也閒嗎,怎麼沒見你做?”
甄妙被問住了,瞪著他不說話。
羅天珵又湊上去親了親:“皎皎,我很歡喜,真的。”
甄妙覺得這感覺很奇怪,平日他這樣說,她也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可現在心跳的急,竟是不敢與他對視了。
羅天珵卻忍不住問個明白:“皎皎,你呢?”
良久,甄妙才輕聲道:“我也很歡喜……”
兩情相悅,二人此時這才終於懂了那麼一點意思。
這樣的氣氛令人不忍破壞,直到不得不要回去時,羅天珵才開了口:“皎皎,白雪我找人查過了,它體內含了一種能令貓暴躁的藥物,貓吃了就易傷人。”
沉默片刻,甄妙問:“有人給白雪餵了藥?是……我身邊的?”
她又不傻,能接近錦言和白雪的,除了清風堂的人沒有別人。
羅天珵安撫的捏了捏她的手:“我派暗衛查了這幾日,最終線索落在了——”
說到這頓了一下,深深看甄妙一眼,才道:“絳珠身上。”
“絳珠?”甄妙喃喃念著,不知為何,卻有種果然是她的感覺。
“絳珠是你出閣前,後來頂替上來的吧?”
甄妙點頭:“我記得紫蘇提過,絳珠是頂了漿洗房李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