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皇上的心意。”許久，沫茹才回答道。

“沒有無視？那你就是誤解！”夏侯祁並未放鬆哪怕一絲，緊追不捨道，“你知道為何今日朕會如此生氣嗎？“

沫茹沉默。

他的心思，自己又怎會明瞭？

他恐怕是自己見過最最善變的人了。

因為自己的囚妃被別的男人*而覺得羞辱？因為那個男人恰好是關係極其不好的郕王而感到厭惡？

誰知到呢。

但是，望著夏侯祁氣到通紅的雙眼，沫茹也不禁會疑惑：僅僅是為了一個囚奴，值得這樣嗎？

“皇上你……應該不會是吃醋吧？”沫茹輕笑，“臣妾猜想，皇上應該是因為一個用熟的東西，突然被別人動了，所以感覺到憤怒。”

“用熟的東西？”夏侯祁簡直要被她逼瘋了，“難道這麼多時日你什麼也感覺不出嗎？為什麼朕不能吃醋？告訴你，朕今日就是吃醋了！”

除了苦笑，沫茹不知還能做什麼。吃醋？有可能嗎？他可是夏侯祁啊……

“怎麼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夏侯祁望著沫茹苦笑的臉，氣結，“不要忘了，你是朕的女人！”

夏侯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住了沫茹的唇，依舊是嬌嫩，依舊是叫人慾罷不能。這一次，夏侯祁卻沒有感覺到哪怕一絲的抗拒。

這表示，她接受了嗎？接受方才激烈的表白，接受自己這個男人？

夏侯祁不禁有些興奮。

待到纏綿一吻結束，沫茹才幽幽開口：“這些日子，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順從了……”

她一邊擦著嘴角一邊輕笑的樣子，映在夏侯祁的眼中，那麼刺目。

原來……她終是不信……

“早點休息吧。”夏侯祁將藥瓶扔給沫茹，便和衣而眠。

一整夜，斷斷續續地睡睡醒醒。心中的痛卻一直綿綿。

究竟要如何，才能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第二日，子鳶見著夏侯祁無心政事一臉倦怠的樣子，不禁建議：“皇上何不如復了貞妃娘娘的皇后之位？都說女人靠哄，門面功夫，不可少的。”

夏侯祁刮目：“連子鳶都開始懂男女情事了？”

子鳶尷尬一笑：“不過是聽到一些宮人的言論罷了。子鳶只是為皇上在考慮。”

“如果可以，朕早就安排了。”夏侯祁嘆息，“目前朝政剛有起色，夏侯珏又虎視眈眈。朕決不能讓大臣們感覺臣反覆無常。更不能讓他們覺得朕對佟太傅有所偏心。”

079　朕的女人

子鳶噎住，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從來沒有想過要拋開錦衣衛這個頭銜，更不用說為了誰去犧牲……

只是，這些日子，自己的心，分明會有分神的時候。因為那一個每日都要見到的女人。

每天傍晚，去接貞妃娘娘時，便必定會在某個角落，看見緊張不已的雲軒。

在她看來，主子走與不走是一件十分糾纏的事情，利弊對開。

那一刻，子鳶也會覺得惋惜，覺得有些愧疚。

但不能因為愧疚就忘了身份，違背命令。更何況，子鳶知道，皇上對貞妃娘娘所做的，不過是因為太愛……

子鳶退下之後，夏侯祁愈發覺得心中悶得慌。

昨夜衝動的表白，既不浪漫，也不深刻。到現在，竟也有些後悔。

時間一久，夏侯祁已經學會不再去強迫她。她不喜歡的事情，他不會去強迫，除了給她自由以外……

但夏侯祁知道，其實這才是沫茹最最看重的……

不是不能給她自由，只是若是晚上見不到她，不能夠感受沫茹身上讓人安定的氣息，夏侯祁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