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要在你面前攪弄是非,實在是他太狂妄,不懂得敬老尊賢的道理。」
「蕭爺爺……」
「就像他說的,他的天堂園和我的飯店,其實可以相輔相成,這種皆大歡喜的事,我很樂見。只是,唉……總歸一句,他太年輕,少年得志太囂張,你說說看,今日這種大喜場合,他把靈骨塔的事拿出來說,不是要觸我蕭家的黴頭嗎?」
蕭添丁說著,愈想愈氣,人一激動,血壓二咼,氣得直髮抖著。「朵靉……你……你可要自己看清楚,如果他只是為了氣我,而把你搶走,不是真的愛你,我……我替你不值啊!」
「蕭爺爺,您別……」
「老爺子,您的藥。」身邊的隨扈倒了開水,拿了藥來。
「我來。」服朵靉幫忙拿著水杯。
看蕭添丁吃過藥,穩定了些,服朵靉才放心下來。雖然蕭添丁之前幫她家度過難關,是因為蕭濟民的關係,但她打從心底把蕭添丁當成自己的爺爺看待,縱使相處時日不多,但總是有一份情在。
「蕭爺爺,我會勸勸他,請您也看在他年紀輕,若他有地方得罪您,您多包容他。」服朵璦低著頭,還想說些什麼,又怕讓老者太激動,囁囁嚅嚅:「蕭爺爺,您……」
接過隨扈遞過來的手帕,蕭添丁把含在嘴裡的藥,吐出來,再把手帕遞還給隨扈。
這女孩太善良,他正好可以利用她打擊綦毋焰,就不知道她在綦毋焰心中有多大的分量。
「有什麼話,你……你儘管說。」他裝著虛弱的聲音。
「蕭爺爺,我想拜託您,如果綦毋焰真的做出讓您生氣的事,我會勸他跟您道歉,但是您……您不要找人傷害他。」她想到綦毋焰在澎湖那一次出事,除了蕭家,沒有誰有那麼大的能耐傷他。
「我找人傷他?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沒有跟我說什麼,只是他真的受過傷。就是在半年前我和……和濟民到您的飯店去表演那一回。」
「你知道這件事?」蕭添丁眯起眼。這件事讓他耿耿於懷,明明回報的訊息是綦毋焰的腦部中彈了,但一個月後,他又好端端的出現。
只是,這件事,兩方都很低調,以他對綦毋焰的瞭解,他不會隨便跟外人提及他受過傷的事。
服朵靉反看著他。「蕭爺爺,是您派人去……去殺他的吧?」
「這……唉,你誤會了。」蕭添丁露出坦然的笑容。「你知道綦毋焰不只是綦毋集團總裁的事吧?」
服朵靉一臉不解的望著處之泰然的老者。「我不清楚他還有什麼事業……」
「他的事業可大了!」蕭添丁呵笑著:「他白天是綦毋集團的總裁,晚上則是臺灣最大的幫派組織天焰盟的焰王盟主。你說,蕭爺爺這種小老百姓,哪有能力、哪有那個膽去對付他?我想,那一次他會遭人偷襲,很有可能是他們天焰盟內部,有人想竄位造反……」
聽了蕭添丁所說的話,服朵靉嚇愣在當場,許久都無法說一句話──
她愛上的男人,居然是黑幫分子,這件事著實令她震驚不已,難怪他那麼忙、那麼忙……
第八章
自從參加蕭家的婚宴,回來至今已三天了,她和綦毋焰幾乎處於冷戰的局面。
她不想和他冷戰,她想問問他,看他是不是真如蕭爺爺說的是黑道分子──但他不想和她說話,她知道他在生她的氣。
那天,她進去將近一個鐘頭。從她出來後,他沒挽她的手、不看她、不和她說話,也不想聽她說話……她只能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和其他女賓客,有說有笑。
「服小姐,有客人要找你。」何媽匆匆走進來。
「有客人要找朵靉姊姊?」在彈鋼琴的桂子聞言,睜著亮晶晶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