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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頁

傅染把奶瓶塞到瀚瀚嘴邊,可孩子哭得一口奶不肯喝,她朝月嫂吩咐道,&ldo;去煮些米粥來。&rdo;

趙瀾趕緊站起身,&ldo;我去吧。&rdo;

&ldo;媽,&rdo;傅染及時喚住她,&ldo;您坐會。&rdo;

趙瀾神情尷尬,杵在原地沒動,傅染手指撫向瀚瀚指尖,趙瀾眼神似有閃躲,她聽到傅染嘆口氣,爾後聲音傳入趙瀾耳中,&ldo;媽,瀚瀚是成佑的兒子吧?&rdo;

趙瀾大驚,沒想到傅染會直接開口,她無所適從地看向傅染,見她垂著頭,似乎方才的話只是趙瀾自己聽錯了。

&ldo;小染?&rdo;

傅染抬首,眼睛這會直勾勾盯著趙瀾,她將方才的話重複問道,&ldo;瀚瀚,是成佑的孩子吧?&rdo;

趙瀾咚的幾乎是兩腿一歪砸在沙發上。

&ldo;小染,我……&rdo;

傅染視線收回後垂落到瀚瀚臉上,&ldo;媽,家裡再怎麼鬧騰,我一直相信您是我能夠相信的人,剛生完孩子的時候我沒人照顧,是您一趟趟跑來醫院,我沒能從我媽那裡得到的安慰和體貼,都是您給我的。&rdo;

趙瀾雙手捧住臉,無顏以對,&ldo;小染,對不起。&rdo;

傅染讓瀚瀚貼在自己胸前,孩子哽咽不住,小臉上都是淚水,一下撕裂一下戛然而止的哭聲令傅染越發自責和難受。

月嫂煮好粥過來,傅染給瀚瀚餵了幾口,連拍帶哄,瀚瀚這才慢慢止住哭聲,吃了些東西後在傅染臂彎間睡熟。

她把孩子放進嬰兒床,回到沙發跟前,趙瀾臉埋在兩手間肩膀輕聳,隱約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哭聲。

傅染坐回原位,心裡百感交集,一時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ldo;小染,都怪媽糊塗,不應該懷疑瀚瀚。&rdo;趙瀾抬起頭,&ldo;我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rdo;

&ldo;是媽的意思嗎?&rdo;

趙瀾點點頭,&ldo;她一早就讓我跟瀚瀚去做親子鑑定,起先我不同意,後來看到你在依雲首府上了那輛車,你說是朋友,我……&rdo;

傅染雙眼望向窗外,花園內的景觀燈刺得心頭陣陣迷離恍然,&ldo;既然這樣,做了也好,至少以後瀚瀚不用再被懷疑。&rdo;

&ldo;小染,&rdo;趙瀾現在是滿心的後悔,&ldo;報告單還要過兩天出來,可我心裡難受,我不應該帶瀚瀚去醫院,這要以後瀚瀚長大了知道這件事,肯定會怪我。&rdo;

傅染收回視線,&ldo;媽,您回去吧。&rdo;

趙瀾怔了怔,卻也能想到傅染這番話的用意。

她應該想到,她在依雲首府是留不下去的。

趙瀾連夜上樓收拾行李,還有家裡的傭人幫忙,其實東西也不多,下樓的時候看見傅染坐在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上,面朝翠綠色的灌木叢,白皙的側臉被打出一道道斑斕。

趙瀾眼角噙淚,她總是心疼傅染,可在傅染靠近她的時候,又是自己把傅染給推出去的。

聽到腳步聲,傅染回神,並執意讓司機將趙瀾親自送回家。

傅染站在外面,眼見車影消失在眼裡。

月嫂走到她身側,&ldo;少奶奶,夫人為什麼要回去?&rdo;

傅染收起一把視線,&ldo;她夾在中間會很累,&rdo;傅染瞅了眼月嫂,淡然笑道,&ldo;你不懂。&rdo;

明家帶瀚瀚去做親子鑑定的事不知道是怎麼傳出去的,儘管報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