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嬋只覺一股寒氣衝上了頭頂,她忙道:「國師,我家孩兒才剛周歲,可……可否緩延兩年,之後曉嬋願意做童子幫助國師煉丹。」
碧峰子冷冷笑著,若他願意,甚至可以讓天子以「男童」為藥引,他思索著看到一個女人絕望的模樣不知是什麼樣。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知好歹的女人就該受到懲罰。
區區百年壽元的凡人而已。
不過是我彈指可殺的人而已。
有什麼資格與自己討價還價?
她真的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嗎?
而就在這時,遠處又傳來太監的通報聲。
那尖銳的公鴨嗓子扯喊著:「雅妃娘娘求見」
碧峰子微笑著看向嬋妃道:「你回去吧。」
花曉嬋膽戰心驚地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門前,她看到了雅妃。
雅妃的面容同樣有些僵硬……
國師或斂財,或斂色,或收資源,或利用一國之力探索些秘密……
而這一位初來乍到的碧峰子顯然正在斂色。
……
午後,花曉嬋回到了邊角那近乎冷宮的宮殿。
她雙手揉了揉眼角,讓自己的愁緒不至於那麼明顯,然後才推開了門。
小無正在餵自家兒子喝粥。
空氣裡彌散著一股淡淡的雪梨味兒,顯然是用秋梨配著米煲出來的。
而自家兒子竟然也乖乖的張嘴在喝粥。
那可愛的樣子讓花曉嬋心中湧上濃濃的愛意,而兒子能喝粥也讓她放心了許多……
她回想起臨走前國師那冷漠的眼神,心底有些慌。
不如去求求天子,天子好歹是一國之君,而小愚是他的兒子,虎毒不食子,他總歸不會坐視不理吧?
想到這裡,她又有了些莫須有的希望,坐到了小無和兒子身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
次日午後,花曉嬋求見天子。
她等了許久才等到天子召見。
然而……
結果卻不理想。
天子似乎很憤怒她佔用了自己的時間,不耐煩地讓她回去,說她一點事都不懂,又說國師乃是高人,乃是仙人,若國師有所排程便如朕親口所言。
當晚……
花曉嬋在自家兒子睡熟之後,這才悄悄下了床,跑到窗前忍不住慟哭起來,淚珠子大滴大滴的往外流著。
她推開窗縫,秋月近圓滿,皎潔的光華在木桌上透出一個長條,宛如一把匕首,在告訴她……除非一死,方得解脫,否則定當沉淪在這渾濁惡世之中。
她口中喃喃著:「小不忍則亂大謀……我還有小愚,我必須要忍,一定要忍。」
她握緊拳頭。
決定去忍。
去逆來順受。
去強顏歡笑。
……
午夜時分。
夏極睜開眼。
恐怖的力量從內層心臟小心地傳往男嬰的心臟。
天人的承受力顯然遠勝普通人。
他緩緩地傳著,使得心臟與內層心臟之間的聯絡更加密切。
一念,就可使用內層心臟自己真實的力量。
一念,就可把真實力量完全退回。
這種適應性的過程在無人察覺的環境下持續了三天三夜。
而天人男嬰的心臟已經可以承受自己部分的真實力量了……
於是,在第四天午夜時分,他忽然從床上坐起,小手點了花曉嬋昏睡的穴道,讓她不會再被任何動靜驚醒。
做完這些,夏極才下床,穿上自己十七碼的小鞋子,彈指推開了窗,然後小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