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覺察動向,和商港的駐軍交戰。居民即將遷移完畢,然後是殘餘軍隊。我對戰煊說:快走,陛下安危要緊。
東王你上來!
不,還有許多人。
我把手卷給瑾兒,說:這是我的心血,也是拯救帝國的最後努力。
瑾兒趨勢拿住我手:你快去快回。
從衛戍區傳來《天堂頌》雄渾的鼓音,振奮人心,和姑姑所奏無二別。
我奔向衛戍區。
是含玉!
在空闊的衛戍區,不惜死的帝國衛士血刃敵軍。
含玉在四圍的鼓間起舞,她的衣裙旋轉翩飛。
含玉,我來了。
呵……………凌空……………
我看到那熟悉的金色的箭羽從她胸部刺穿,她呻吟一聲,鼓槌隕落,伏地的姿勢如她在天湖下的哀傷。
土木哥!
他搭上另一隻箭,冷冷地說:你逼我背叛明教,我殺她又如何?
我已為你平反。
我不信!
我走到含玉面前,承接他的第二箭。
他突然哭了,一個頑童的稚音,他說:哥哥,你怎麼不躲……………不躲?
你也醒了。
我看含玉,說:我向你保證過,不讓你再受哪怕是一點的傷害。
然後是對土木:決鬥就這麼不經意的到來和結束。你終於殺了我,命運居然嚴謹的走同一條路。可我高興,因為我們各得其所。
為個女人而放棄男人應盡的偉業,值嗎?
我反問:你做天帝你快樂你幸福嗎?
我想是的。
你能和別人一起幸福著嗎?
他搖頭。
讓我們彼此尊重對方的選擇,我不恨你,你還做你的天帝。我只要我的含玉。
他也許永遠不懂,作為人世種種形態、意識的作者,任意一點出於他的意料都是不可能的。
你快這裡,我要毀滅這島,把你的兵帶走,我不想他們做無謂的犧牲。
我希望下次能見到你,我和我的妻子在天上等你和含玉。說完,他帶兵逃跑。
我俯下身,含玉問:這是什麼曲子?
《天堂頌》。
你在我身上寫的譜子就是它。
我說:你先安靜地呆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我一路跑回商港,他們還在等我。
我氣惱了:你們走呀!' 。。'
嵯峨扒著船舷說:我見過你。
我怔住,我想知道在我死前她怎麼樣了。
她說:你是東王,是東王………………唔晤的哭。
我深情的看彤彤,看瑾兒,看大司祭,看戰煊,還有我忠誠的侍衛官,我即與永訣。
妹妹不停的說:哥哥,你上來呀,你不要我了嗎,你不要妹妹了?
大司祭悲觀的搖頭,我卻放聲大笑。這一笑,有千萬的說不清,道不明。
夠了,再見,可愛的你們。
命運永遠掌握在自己手裡,如果他是個健全,有感情的人。
我遮蔽一切雜想,專心和我的含玉尋找一片長滿青翠綠草的高坡,那是某種情愫特意的恩賜。
我把紫電遙指向紫顛山頭,放手,劍做最後的命令削掉山頭,巖熔噴湧,淹沒神廟及一切輝煌的建築。
我拔掉我們的箭羽,含玉美得像新娘,她多麼健康,多麼有魅力。
含玉輕聲說:結局正如我所料,只是發生小小的意外。
我說:婚禮正在進行。
在天際,出現一座島,那對年輕人安詳靜坐,似乎等著老去。已故的親人探出雲朵俯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