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如果沒有發現黑色藏字石,黑暗騎士是不會輕易露面的。”主教說。
獄奴吐吐舌頭,不再說話。這位主教大人雖然從不離開大教堂,可是思緒一直靈活。
“既然已經知道誰是兇手,那麼就快去辦吧。另外,擁有黑色藏字石的人比較危險,你們要小心行事。”
“我已經讓光之騎士去抓人了。”
神之主教看了看獄奴,確定她不是開玩笑後,說:“光之騎士?憑他們能做出什麼?”
獄奴暗暗一笑,說:“但是除了愚笨無能的光之騎士我們便沒有了其他軍隊。黑暗騎士不受我們控制,而且,我們知道他們是在為教會做事,卻不知道究竟是誰統帥著他們。”獄奴直直地看著主教的雙眼,想從他的眼神裡得到一絲資訊。
“不是我。”主教把眼神移開了,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子的眼神太傷人。
“好,好,我相信不是敬愛的主教大人您。我今天來只是想報告您有黑暗騎士被殺,那麼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主教大人,改天見。”獄奴頑皮地笑笑,轉身拉開門離開了。
主教望著沒有關上的門,獄奴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他知道,獄奴是故意不關上房門的,算作對自己善意的挑釁。那個在外面冷若冰霜的聖之使者,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露出小妹妹般的笑容。
主教離開自己的座位,走到門邊,關上門。
他不知道獄奴是怎麼猜到了刺殺紅袍主教的真兇,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獄奴不追問下去,到底是誰統帥著力量強大的黑暗騎士團。只是他知道,真相不會永遠沉淪,那些黑暗裡的秘密,終有一天會被揭穿。只是,當秘密暴光在人們面前時,他不知道那時候自己與獄奴是敵是友。
第八章
三匹黑馬載著三個人跑到了森林深處。
“停,就是這裡了。”煉舞拉緊韁繩,黑馬長長地嘶鳴了一聲停下來。另兩匹馬也一前一後停下。
顧幽看看紅袍男子,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比之前還難看。臉上掛滿汗珠,看上去是忍受著很大的痛苦。顧幽對煉舞說:“我們需要醫生,你怎麼把我們帶到這裡來了?”
“他不是說不要進城嘛,這裡離望神城大概有二十里遠了。”煉舞跳下馬,將頭盔扔到地上,緩慢走著,視線在森林裡密集的大樹間遊移。
顧幽跳下馬,當腳接觸地面的時候由於地的衝擊力頭上的傷口又開始劇痛起來。紅袍男子的身體趴在馬背上,搖搖欲墜。顧幽走過去,托住男子的胳膊肘,把他扶下馬,扶到一棵大樹下坐下來。
“離城市那麼遠,醫生得多久才能趕過來?”顧幽問,紅袍男子的情況看上去很糟糕。
煉舞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如果醫生從樹上掉下來,那麼只要幾秒就可以到達你們面前。但是如果他是順著樹幹爬下來,那麼可能會慢很多。”
都這時候了,煉舞竟然還只會開玩笑!顧幽有些生氣,但沒有發作。
“就是這裡了。”煉舞像在自言自語。他走到一棵並沒有什麼特殊標記的大樹下,拍拍樹幹,望著藏在繁盛枝葉間的樹頂,大聲喊:“孤鳴??孤鳴??在家嗎??”
沒有迴音。
煉舞回頭對顧幽說:“他應該在家,不過可能在睡覺。”
顧幽不回應,或許真的有與煉舞一樣住在樹上的怪人。
“孤鳴??孤??”
“大清早的,吵什麼啊?”一個小腦袋突然從樹背後鑽出來,嚇得煉舞一聲大叫。幼稚的聲音又說:“呀……煉舞哥哥是你啊。這麼早,找我做什麼啊?”
煉舞在小腦袋上拍了一下,說:“都該吃午飯了,你還說大清早。廢話少說,今天來找你就是為了讓你幫個小忙。”說完,煉舞用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