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你,明天在大廳有你的講義。下午兩點到六點,記住了嗎?”
“謝謝爺爺,我記住了。”獄奴說,腳步的速度更快了。
她跑出正要關閉的教堂正門,向白天懸掛罪犯屍體示眾的方向跑去。雖然望神城的夜晚依然人來人往,可是那種地方卻沒有幾個人願在夜晚去參觀。所以,越靠近城門人就越稀少。臨近城門時,不但沒有了人影,連燈火都沒有了。
藉助城門下左右兩個火盆燃出的微光,獄奴遠遠看到城樓上的屍體已經不見了。城樓下沒有人,只有幾匹靜止在原地的戰馬,全身如夜般的漆黑。
“他們已經來過了嗎?”獄奴自言自語,慢慢走過去。
走近了,看得更清楚了些。地上,光之騎士倒了滿地,身上掛著暗紅色的血痕,看樣子已經死了。獄奴小心地跨過橫陳的屍體,卻沒有找到那三個人的屍體。她鬆了一口氣,至少那兩個人沒有死在這裡。只是,不知道他們現在去了哪裡,是否在被亡魂戰士追殺。
她回過身,想要回去。
突然,一把斧頭划過來,她趕忙後退幾步閃躲開。從黑馬後面走出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向前幾步,斧頭又劃了過來。其它幾匹馬後面隱藏的人也走了出來,揮舞著斧頭向獄奴圍過來。
獄奴退到了火盆邊,拔出劍。
這時,一個黑影揚起了手,其他幾個人停止了行動。黑影將斧頭掛在腰間,說:“原來是聖之使者,獄奴小姐。”他盯著獄奴身上的夜行衣看,似乎在問:你怎麼穿成這樣?
“是黑暗騎士吧?”獄奴問。
“你來這裡做什麼?”黑暗騎士似乎不想回答沒有意義的問題。
“我猜到死者的同夥會來,所以來看一下。”她仰起頭看向城樓,“只可惜,我來晚了。”
“我們來得也不早,他們逃走了。”
獄奴想從黑暗騎士身上了解一些東西,於是問:“難道你們就沒有準備好防止他們盜屍嗎?你們不是之前就隱藏在附近的嗎?還有,他們現在向哪裡逃了?”
黑暗騎士卻不買帳,“獄奴小姐,聽說你現在只負責傳教,所以原諒我不能告訴你。”說完翻上黑色的戰馬,其他幾個人也翻上馬。之後,他們離開了。
獄奴的心裡空落落的。是啊,現在自己只負責傳教了,不再擁有權利瞭解與教義無關的事情。那麼,以後自己就再也不能尋找或是保護心中的男子了吧。那雙白色的眼眸,那個堅韌的眼神,印在自己的心上,似乎翻出了許多心底的沉澱。
她慢慢向回走。同時,問了自己很多問題。
“他是誰?”
“你為什麼要幫助他,甚至背棄自己的組織?”
“你不要忘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放棄那些無意義的事情,好嗎?”
然後,另一個聲音代替自己回答。
“他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甚至至今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為什麼幫助他,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拒捕他,他卻沒有還手,只是安靜地看著我。那雙眼睛很美,裡面像深藏了無盡的憂傷。我不想背棄我的組織,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卻一次次為了他而觸犯法典。”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曾想放棄幫助他,可是,每當想起他的時候,我心底的防線就徹底崩潰。他一定恨我吧,因為我們的立場總是相反。或許,他還不知道我在幫他吧,那就讓他不知道吧。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前途未卜。可是我知道,他不是我的敵人??也不會是朋友吧。”
等到獄奴走遠了,顧幽和煉舞才從黑暗裡走出來。
晚風拂過,夾雜著陰森森的氣息。
兩人悄悄走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