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知道得太多了!”懸鈴低吼了一聲,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蝕燭怒視著木冶,說:“你最好走開一點,我的魔杖告訴我,它不歡迎你。”
木冶輕聲笑著,走回到顧幽面前,說:“顧幽,我有話要告訴你。”
“說吧。”顧幽看也不看木冶。
“我想,你是沒有聽懂我的意思。顧幽,我有話要對你說,只對你說。”木冶把“只”字說得很重。
顧幽的眼神落到木冶那對深邃的眼睛裡,不知道這個男子究竟想幹什麼。
“怎麼?不想聽?”木冶看顧幽沒有絲毫回應,說。
顧幽點點頭,“我們換個地方。”
煉舞拉住顧幽的肩膀,大聲地說:“顧幽,你瘋了嗎?我看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不要相信他。”
顧幽拍拍煉舞的肩膀,然後看了看大家,說:“沒事,不要擔心。我不相信這個人,但是,只憑他,還傷害不了我。”
“小心點。”煉舞說,盯著木冶的雙眼裡充斥著殺意。
木冶帶著顧幽走了大約五十米遠,走到一堵黑色的高牆後,然後停了下來。木冶卻沒有馬上告訴顧幽他想說的話,而是四處張望。
“你知不知道,當著我的朋友說,有話只告訴我,會讓我和他們都覺得難堪?”顧幽白色的眼眸裡寫滿了憤怒。
“我知道。不過,我是故意的。”木冶嘻嘻哈哈地說。
“有什麼快說。別耍花招,不然……你知道後果。”顧幽一拳砸在黑色的石牆上,印下一個深深的拳痕。
“果然是硬拳頭,一拳砸壞一個亡魂戰士的腦袋,看來不是吹的。”木冶的臉上始終帶著神秘的笑。
“一拳砸壞一個亡魂戰士的腦袋?不,不止是亡魂戰士,你也一樣。”
木冶似乎很瞭解顧幽的實力,但他卻沒有一絲懼怕。他說:“我不會讀心咒,而且,世界上根本沒有這種法術。我剛才,是騙你們的。我說讀到了你們的心,只不過是一種試探。”
顧幽瞪著木冶。
“我是故意騙你們的。”木冶得意地說,“而我現在就是要告訴你,我為什麼要騙你們。”木冶等著顧幽問為什麼,可是顧幽卻沉默得像一塊石頭。無奈,木冶只好攤開雙手,說:“顧幽,你們走到哪裡都會被亡魂戰士追殺,你不覺得奇怪嗎?”
“不奇怪。”顧幽的答案讓木冶徹底失望,“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是你準確地將我們的位置報告給了亡魂戰士。對了,用煉舞的話說,你就是亡魂戰士的狗。”
木冶冷笑幾聲,說:“我不介意你罵我,因為我知道你一直被假象矇蔽。我告訴你,亡魂戰士不是我帶去的。之所以我能找到你們,是我跟蹤了亡魂戰士。”
顧幽覺得,木冶說的故事越來越有創意。
“顧幽,你相信嗎?”木冶問。
“不要問,繼續說。”
木冶點點頭,說:“你要相信我。現在,我就告訴你為什麼亡魂戰士總是能死死咬著你們,為什麼我會知道你們從《亞哲爾詩集》裡找到了東西。顧幽,你的朋友中,有一個人是教會派來的。”
“鬼話!”顧幽握緊了拳頭。
木冶並不在乎顧幽的情緒,繼續說:“是那個內奸一直在向亡魂戰士提供你們的位置,並且安排亡魂戰士阻擊你們。還好,那個神之主教對從前的聖之使者還留有感情,所以你們每次都能逃脫。”
顧幽說:“不錯的故事,可惜太幼稚了。你說,內奸一直在安排亡魂戰士阻擊我們。可是,為什麼今天在這裡我沒有看到亡魂戰士守侯著我們?”
木冶的雙手抬起了一點,手掌與腦袋水平,“安靜一些。難道你沒有發覺,亡魂戰士就在附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