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發現了危險,用手裡的斧子將落下的黑斧擋開。可是另把斧子運氣就好很多,砸進了一名黑暗騎士的腦袋,那名黑暗騎士從馬背上翻了下去。
之前兩柄戰斧被火焰束撞飛的黑暗騎士的身體也被那一股衝力撞得向馬背後倒去,可是他的右腳還掛在馬鐙裡,被馬的後腿重重踢了一腳後,身體被拖到了黑馬的右側。黑暗騎士被自己的戰馬瘋狂地拖著從草地上劃過,黑色的甲衣上漸漸被草汁染成了墨綠。
可是,周圍的黑暗騎士彷彿沒有看到這一幕,依然冷漠地直視前方,眼睛裡只有那個逃跑的背影。
終於,倒黴的黑暗後背重重撞在了一塊埋藏在深草裡的界石上,右腳脫離了馬鐙,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緊接著,後面跟上來的一匹戰馬的前腿被那個亡魂戰士絆住,一輕清脆的響,戰馬的前腿被折斷,整個身體突然向前垮踏下去。後面跟上來的一匹戰馬從倒在地上的黑馬上方躍了過去。
冰箭從蝕燭的身邊掠過,好幾次差點撕裂他的肉體。他回過頭去,看到黑色的陣隊裡鑲嵌著幾個白馬淡藍色盔甲的騎士,顯得無比扎眼。
“真不倫不類。”蝕燭嘲笑著,腦袋突然向左偏去,一支箭差點洞穿他的頭部。
蝕燭驚出了一絲冷汗,這些冰箭應該是淡藍色盔甲的騎士射出來的吧。在追擊戰中用箭攻擊,那麼一定需要很遠的射程和很快的箭速,而且還要考慮到風向風速。而且,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射擊面很窄。即使要考慮的問題這麼多,但是那些冰冷的箭依然好多次與蝕燭擦身而過。不得不驚歎,這幫騎士的箭術太精湛。
蝕燭又測了一下距離,半月的中點離自己只有五十米左右了。
一個黑暗騎士彷彿受到了藍鎧甲騎士的激勵,揚起一柄斧子就向前方扔出去。
蝕燭差點笑出聲來,他想:沒有想到,在黑暗騎士之中,和煉舞性格相象的人還有不少。
斧子漸漸下落,速度也漸漸變慢。
蝕燭右手向斧子推出去,一小團火焰噴射出去,撞擊在斧子底端。戰斧被垂直揚起來,然後垂直落下。正好,黑色的隊伍推移了過來。
一名黑暗騎士抬起頭,注視著即將落向自己的斧子,卻沒有發現一團火焰張牙舞爪地從前面撲來。火焰擊中黑暗騎士的胸口,騎士向後倒去,被戰馬踏碎。
“混蛋,太近了。”蝕燭罵了起來,而自己的戰馬已經有些體乏,腳步開始變得紊亂。
一支冰箭從蝕燭的肩膀擦過去,帶出一條傷口。只是,傷口處沒有流血,因為剛要溢位的血液就被那股寒冷封凍了。一束陰冷的氣流,在全身遊走。彷彿,血管裡的液體都被降溫,漸漸在凝固。
“完蛋,跑不掉了。”蝕燭說。
黑色的暗流越來越近,蝕燭知道,一分鐘之內,黑暗騎士就有可能把距離拉到十米以內。而十米的距離,對於蝕燭來說就完全沒有生的希望了。
“只有這樣了。”蝕燭說著,右手食指按在自己的額頭,施下了一個法術。然後,他的右手垂下去,掌心裡,向草地上落下一粒粒紅色的光斑。
黑色的隊伍從火紅色的斑點上踏了過去,卻沒有意識到,危險,即將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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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鈴把兩匹馬系在一棵樹下,然後拉著融月的手,跑了好遠,終於找到一棵樹幹下端被動物掏出了一個大洞的古樹。
“快進去。”懸鈴把融月推進了樹洞,然後從旁邊拉過來一些乾枯的樹枝,擋在樹洞外。
融月被推倒在漆黑的樹洞裡,而眼前唯一的出口又被樹枝填補起來。他用顫抖的聲音喊:“懸鈴,懸鈴,你不進來嗎?”
“不要說話,躲在這裡。融月,千萬不要離開這裡,等我回來。”懸鈴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