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立刻轉色:「你不告訴他就不知道咯。」
時礫嘆氣:「要不給你點一份?」
「也好。」
自從白星出現在時礫生活裡,每天都上演著精彩的大戲。
江雲煙和暮月故意吃得很慢,儘量讓盒子裡的飯菜消失配得上母女聊天速度。
時礫下單一份外賣,倒杯溫水給時信,口吻日常:「我本來就打算下星期回家。」
她媽媽含怨:「哼,終於記起來回家啦?肯定是有物件給你絆住腳了呢。」
「我沒有。」
「那我上次在電話裡聽到的是什麼?白星不是住你家嗎」
「那件事另有原因。」
「什麼原因?」
「……」
時礫頓了一秒:「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不出吧!」
那是不能說,說了人間就亂套了。
時礫知道洗不清,心累,不說了。
白星,狀況外的小木頭,渾然不知吃的就是自己的瓜,圓著眼睛聽她們對話,彷彿在聽別人的事。
吃瓜的暮月覺著時礫的做法有點兒渣,每次都說不是那種關係,既然沒跟白星在一起就別同她走那麼近嘛。
她為白星抱不平,也作為朋友的告誡:「那你為什麼跟她睡一塊兒?」
江雲煙象徵性捂她的嘴,只是做做樣子的哈,實際上暮月話說完了。
說好的秘密呢?這才一早上就抖摟出來了。
一塊肉從小白的筷間滑落,小心臟咔擦一聲裂開兩半。
終究是錯付了,白感動遼。
原來早上白星說的秘密就是這個?打臉未免來的太快些,時礫又無辜遭了一罪。
「真的嗎?她們睡在一起!」全場最激動的是時信,掰過時礫肩膀搖晃:「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為什麼不跟媽媽講!媽媽會支援你的啊傻孩子!」
時礫被晃暈了,掙開那雙魔爪,不知道還能怎麼說,否認的話她都說累了。
時信一手撥開讓她歪一邊去,不要阻擋著跟白星的美好聯誼。她面上全是驚喜問白星:「趁現在人少你告訴阿姨,你們發展到哪兒了,親沒親過嘴巴,寄給你們的東西用了嗎,嗯?」
一聽到親嘴,時礫想起早上的事,反彈回來本能地否認:「沒有!你不要再亂想了!」
「沒問你,」時信要聽白星的,撅著嘴巴啵啵兩下:「有沒有呀,寶貝?」
白星還在為秘密的事糾結呢,被問的一懵一懵:「沒,沒有啊。」
聽她說話怯怯地,那些人自動腦補成羞赧不好意思承認。
睡一起了,沒親過這種話誰信哪。
時礫眼眸藏刀,給白星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這下知道什麼叫人間險惡了吧?女人的嘴,特別是江雲煙暮月的嘴,是騙人的鬼!
那對情侶假惺惺:「讓你不要說出來了。」
「她老是不承認,我忍不住嘛。」
時信也覺得時礫做的不太好,教育道:「粒粒你不可以欺負人家。」
27歲才開始談朋友,真是來之不易,不能告吹了呀,時信頭一回見白星就偏袒著她了。
白星腦袋裡的大霧吹不散,看看時礫,又看看她媽。
在老司姬看來,白星實在太單純,恐怕身處何種境況都不清楚。既然說開了,不防再多一句嘴,江雲煙跟時信告狀:「昨晚時礫還讓凌聽去家裡住呢!」
時信笑意立減:「小聽回來了?」
說起來,時信怎麼會看不出凌聽的心思呢,只是看時礫對她的態度即可知沒那種意思,她裝聾作啞罷了。
感情不能勉強,用情再深付出再多,對方不接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