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頁

蕭硯寧「嗯」了聲,又不知該說什麼了,謝徽禛笑笑,伸手捏起他的臉:「你怎麼這麼害羞?至於麼?」

蕭硯寧這才看清楚謝徽禛眼瞼下的烏青:「……殿下昨夜沒睡嗎?」

謝徽禛道:「你燒得神志不清,孤不敢睡。」

蕭硯寧心緒複雜,更低了聲音:「殿下是萬金之軀,不該如此。」

謝徽禛截斷他的話:「這些虛話便不要說了,孤不是那般沒心沒肺之人,沒法看著你生病還能心安理得睡得舒坦,更何況,本就是因孤之故。」

蕭硯寧語塞,只能與他謝恩:「多謝殿下。」

謝徽禛:「怨恨孤嗎?」

蕭硯寧又是一愣。

「孤逼迫你與孤做你不能接受的事情,怨恨孤嗎?」謝徽禛問。

蕭硯寧:「……臣不敢。」

謝徽禛:「孤給你這個膽子呢?」

蕭硯寧沉默。

怨恨嗎?他不知道,他只覺得茫然和無措,不知道之後如何、日後如何。

謝徽禛見他這般,輕捏住他的手:「……算了。」

下人已經熬好的藥送來,謝徽禛接過,餵到他嘴邊:「別想了,將藥喝了吧。」

第16章 這是禮物

被謝徽禛盯著吃了藥,又喝了半碗粥,蕭硯寧躺回被褥中,謝徽禛幫他掖了掖衾被,最後一撫他面頰,叮囑他好生歇息,起身離開。

蕭硯寧迷迷糊糊又昏睡了半個時辰,從夢中驚醒,出了滿頭熱汗,他抬手捂住心口,才覺心跳得過於快了。

夢裡一時是年少時謝徽禛笑容燦爛的眉目,一時是昨夜那人浸著情慾充滿侵略性的眼神,糾纏不清,讓他分外難受。

呆怔片刻,也再沒了睡意,不顧下頭人勸阻,蕭硯寧堅持起身,擦去滿身熱汗,叫人替自己梳頭束髮,去拿公袍來。

「世子爺,殿下說了,您今日不用當差……」內侍苦著臉勸他,就怕蕭硯寧出門有個閃失,他們又要挨板子。

「無妨,拿衣裳來吧,」蕭硯寧平靜道,「殿下那頭,我會與他說。」

他周身熱度已差不多退了,精神也好了不少,一直悶在寢殿裡反而難受,不如出去當值,不用想那些有的沒的。

謝徽禛直到晌午才回,聽聞蕭硯寧一早就出了門、這會兒還去了演武場那邊,幾要氣笑了,命人去將之叫來用膳,話到嘴邊又改了口:「算了,孤親自去。」

今日是每月一次的東宮禁衛軍內部比武,由劉綱坐鎮評判,手下副統領各領一隊人參與比試,結果將報與皇太子處,取勝隊伍人人有賞錢,比試中表現優異者前三另有賞賜。

從前每回的比試,謝徽禛偶爾心情好時,也會親自來觀戰,若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有所表現,便能有機會入選親衛隊,故演武場上眾人皆卯足了勁,不甘落於下風。

這是蕭硯寧入東宮後的第一次比武,本該他領隊參加,因他身子不適,清早謝徽禛出門前吩咐由他手下一副統領代勞,後頭蕭硯寧還是親自來了,且還親身上了陣。

謝徽禛到時,場上正在進行馬上近身對抗演練,每隊各三十人混戰,將卒各自手持未開封的木劍,劍身上浸有朱漆,要害處被朱漆點中者立時退場,一炷香的時間,留在場上人數至多者隊伍取勝。

謝徽禛走上觀武臺,劉綱起身見禮讓座與他,謝徽禛沉著臉坐下,視線始終跟隨一馬當先沖在前邊的蕭硯寧。

蕭硯寧看著瘦弱,馬上功夫卻了得,眨眼間便已挑落數人,他自己卻不過小手臂掛彩。

劉綱注意到謝徽禛目光所向處,與他道:「蕭世子雖年少,性子卻穩重,功夫亦十分了得,臣聽聞他今日是帶病上陣,能有這般表現,委實叫人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