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徽禛提醒他:「你一會兒去屏風後,別露臉,本宮與她說。」
見蕭硯寧目露擔憂,謝徽禛解釋了一句:「你不懂女兒家的心思,你若是在這裡,本宮問她的事情她便不會說了。」
蕭硯寧點點頭,待蕭大姑娘來了,起身去了屏風後面。
蕭大姑娘被人請進門,與謝徽禛見禮,謝徽禛打斷她,叫人給她賜座看茶。
蕭大姑娘坐下,略有些侷促,她面色蒼白像是精神不大好,勉強擠出笑容與謝徽禛說話。
拉了幾句家常,謝徽禛看一眼屏風後的影子,問面前的蕭大姑娘:「姐姐臉色看著不大好,是在英國公府過得不好嗎?」
謝徽禛問得直白,蕭大姑娘怔了怔,下意識攪緊手中帕子:「沒有……」
「這裡沒有旁人,本宮既然請姐姐過來,便是決心要過問這事,姐姐不必對本宮隱瞞,」謝徽禛啜了一口茶,慢慢說道,「你嫁去英國公府三年,受了諸多委屈,卻從不與家裡人說,是不想給王爺王妃添麻煩嗎?王爺王妃對姐姐視如己出,若是知道你是這般想的,他們心裡想必不好受。」
蕭大姑娘低著頭,漸紅了眼,謝徽禛繼續道:「英國公世子待你不好,寵妾滅妻,還在外接了個青樓妓子回府,讓之懷了孕,那妓子仗著有男人寵愛,在府中作威作福,完全不將你這個正妻放在眼中是嗎?」
蕭大姑娘是個聰明人,又豈會聽不出公主已將英國公府裡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她再隱瞞也沒了意義,沉默片刻,她的眼神裡多出絲痛意,道:「那妓子原是做皮肉生意的,因世子以死相逼,且那妓子還懷了身子,竟讓家裡老夫人點頭準了她進府,還抬了妾,我不同意他們說我不賢、說我善妒,譏諷我不能為國公府開枝散葉,可這三年裡世子他去我房裡的次數屈指可數,妾侍卻抬了一房又一房,我從未說過什麼,如今竟連那種下賤之人也要往家裡抬,還說要將那妓子生下來的孩子記在我名下,當做嫡子養,他們這分明是將巴掌狠狠往我臉上扇。」
蕭大姑娘說著低低啜泣了一聲,眼中恨意更甚:「那妓子進府後世子幾乎天天宿在她房裡,其他那些妾侍爭風吃醋,在她那裡都沒落到好,我眼不見為淨關起門來不想再管他們的事,她竟然打起了我嫁妝的主意,三番兩次讓世子來我這裡討要我的首飾頭面,我不肯,世子竟對我動手……」
屏風之後傳出東西打翻的聲音,蕭大姑娘詫異望過去,蕭硯寧自屏風後出來,神情裡有謝徽禛從未見過的義憤,蕭大姑娘慌亂起身:「阿寧……」
蕭硯寧快步走上前,語氣有些急:「姐姐,為何這些事你之前不告訴母親,不告訴我們?」
蕭大姑娘眼淚瞬間就落下了,搖著頭說不出話,謝徽禛讓自己婢女將帕子遞過去,問她道:「姐姐以後有何打算,還要繼續在英國公府過下去嗎?」
蕭大姑娘神色彷徨,蕭硯寧轉身與謝徽禛拱手:「請公主幫幫姐姐。」
「我不想因此牽連王府,還給公主殿下添麻煩……」
蕭大姑娘猶豫不決,謝徽禛截斷她的話:「你不必顧慮這些,本宮就愛多管閒事,若你對那英國公世子已死心,不想與他過了,和離便是,擇日不如撞日,本宮和駙馬現在就陪你回去英國公府,將事情說開。」
蕭大姑娘愣在當場,似全然沒想到謝徽禛會這般提議,她確實想離開那個囚籠,每時每刻都想,可哪有那般容易,英國公府不可能同意她和離離開,即便樂平公主願意為她撐腰,公主卻也不能隨意插手別人府上的家務事。
蕭硯寧見她一直沒點頭,擔心她對那英國公府還有留戀,焦急勸她:「姐姐,你聽公主的吧。」
他並非不知道這事公主插手不合適,但姐姐在英國公府受了這般大的委屈,他顧不得那麼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