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來講,他有義務寬慰病人,但最起碼的醫生操守還是要講的,對於什麼“我現在宣佈你已經好了”,“我的藥一吃保證你什麼病痛都全消”諸如此類的話語根本不能宣之於口。再說了,看那吉姆利的神態語氣,他的說話根本就不是以寬慰病人為出發點的,而純粹是一種炫耀。
果然了,瞧瞧凌光身旁的娜娜,對於吉姆利的態度此時已然大改,柔聲地問他道:“吉大哥,阿烏嫂真的很快就會沒事嗎?”
吉姆利回頭給了娜娜一個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再轉過頭去,坐到床邊,輕輕將阿烏嫂的褲腰褪下一寸,用手指在腰下按了按,一針紮下。
推完針,吉姆利站起身來,將針管遞還丁目,比起剛才的自豪感更是多添兩分,好像他攻克了什麼天大的醫學難題般,並用討賞似地語氣說道:“老師,注射完畢,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呵呵,不錯,沒什麼了,你去取床被褥,讓烏妹子在這兒休息休息。”說罷又轉向阿烏嫂,和藹地道:“妹子,你放心,沒什麼事,你只是普通的感冒,過會兒我再給你開點消炎藥,你晚上回去吃了,睡上一覺就好了。不過要記住,以後萬一有個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早早來就醫,都燒到這份兒上了你才想起我這老頭子,說不危險也危險哪。病從淺中醫嘛。”
凌光心道這老頭子雖然總讓人看起來有點不太舒服,但這兩句話說地還是很有些水平的,不僅對他改觀一二。當然了,這只是凌光的看法,小木棍可不這麼想,幾句好話估計是糊弄不了地球上最現實最機敏的生物的。
“謝謝,謝謝您,丁神醫,您就是我們部落的活佛,您是救我的活神仙哪!我這兒給您下跪了。”阿烏嫂說著就要起床跪下,丁目慌忙一把扶起她,連說慚愧。
一旁凌光甚感誇張。
稍停片刻,吉姆利抱來厚厚一床被褥,為阿烏嫂鋪蓋整齊,又聽了她一番只把自己能送上雲端的感激話語後,這才帶著凌光二人心滿意足地退出,留下阿烏嫂臥床休息。
………………
回到丁目的診室,吉姆利一屁股扎到沙發上,長出一口氣:“唉…………可把我累死了。”
“吉大哥你厲害,那一針下去,阿烏嫂臉色立時好多了。很累嗎?”娜娜坐到吉姆利一旁,挨著沙發扶手,似是有些崇敬地望著他。
“還好啦還好啦。你知道的,這個給人治病,其實身體倒不怎麼累,就是心累呀。”。
凌光低聲嘟囔一句“作怪”,別說這診病沒他什麼功勞了,就算是他全功,感冒發燒而已,用得著身累心疲的嗎?可他倒好,似是完成一項大手術般的“憔悴”,真不知用不用給個防空洞來他休息放鬆。
“我能常來看你給別人治病嗎?”娜娜望著吉姆利,語氣中雖說沒帶有什麼明顯的渴求感,但對吉姆利來說,這種語氣,於先前娜娜對自己的態度已算是美人開恩了。當下就想點頭,又不敢造次,抬眼望了望丁目。
這老油條當然知道自己徒弟存的是什麼心思了,笑了笑。
拿到聖旨的吉姆利灑然一笑,“隨時歡迎”。
“太好了,以後我可以跟著吉大哥學習了。”娜娜歡呼一聲蹦了起來。
“哈哈哈。我們的小娜娜想學醫還難嗎,等過兩天,老師不忙了,我幫你求他,找個時間拜師,你就是我的小師妹啦。”吉姆利再度得意忘形。
“可。。。以。。。嗎。。。?”娜娜不禁下意識地抬眼望向丁目。
“呵呵,你這個小吉,淨知道在那邊討好,累地還不是我這把老骨頭。”丁目望著二人慈祥的笑著。
“萬歲………!神醫收我為徒啦!”娜娜再次興奮地蹦了起來,這一次比剛才那次蹦的還要高。
“誒誒誒,娜娜,還叫‘神醫’?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