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酒宴大廳已通場被魯淵或者說是李邢包下了,凌光一眼望去有不少熟人,看來不像李邢所說隨意擺上幾桌那麼簡單。
李邢早就接到電話,一直注視著廳門,遠遠見到凌光,微笑著走了過來。
吳昊輕輕輕拍了拍凌光肩膀道:“院長來了,我不打擾了,等下再同凌教授好好碰幾杯。對了,差點忘了恭喜凌教授,老哥先在這邊先給你道個喜,討個彩頭啦。”
“道喜!我?何喜之有?”凌光納悶了。
吳昊並不答話,扮作一臉神秘,促狹地衝他眨眨眼,笑著去了。
李邢緩緩向凌光這邊走來,小智衝自己的老闆微微頜首後徑自離去,找自己的位置去了。
李邢遠遠笑道:“姍姍來遲呀,我可是放許醫師早了足兩個鐘頭下班哪。”
凌光也笑道:“所以我早到了半個小時,中午您不是說八點嗎。”
李邢走到凌光近前,鼻子大力嗅了嗅,搖頭道:“凌教授似乎喝了不少酒。”
凌光點頭乾笑兩聲,說:“勞您等下跟魯叔說說,讓他手下留情放小子一馬,要再喝下去,我怕明天又該請大假了。
李邢無奈道:“我知道怎麼做了,但是等下頭三杯你是怎麼也跑不了了。”說罷摟著凌光肩膀一同上了主桌。
“老弟,你的面子可真大,我還從沒見過老魯開酒宴還有等人的,你算是頭一個。”
凌光剛落座,對面一中年男子便望著他微笑說道。
“呀!馮哥!您怎麼也來了!”原來馮南初也是今日的座上客。
魯淵扶著凌光座椅的靠背笑道:“要說難請,你老馮才是最難請的貴客,大侄子你是不知道,我同老馮相識也快有十年了,除了生意上的往來、他沒法推的工作餐外,其餘時間,我約這老東西他從不給面子,哈,今天可巧了,不知道他從哪兒聽來的訊息,知道我約你,居然不請自來。”
“我說老魯,我沒聽錯吧!你剛稱凌教授什麼來著?你沒聽到他喚我馮哥?你小子是不是有意佔我便宜!”一句“大侄子”,聽得馮南初眉毛高高挑起。
“你跟凌教授怎麼稱呼挨不著我,我跟我大侄子怎麼叫你也管不到,咱們走路的走路,過橋的過橋,你要不爽了,跟著大侄子叫,我也不反對。”魯淵打趣地說道。
李邢同馮南初不熟,平日見別人談笑鬥嘴總愛插話的胖子,此時只微笑著注視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戰,沒有絲毫加入的意思。
十二人的主桌只擺放了八張椅子,馮南初,魯淵,凌光,李邢挨次而坐,當桌還有兩人是上次從警局出來後凌光新結識的,一人是魯淵所在那區的區長,另一人便是公安分局的局長。
凌光到步也有十來分鐘了,可不見主家魯淵發話傳菜,凌光不禁小聲對李邢道:“看來今天我不是最遲嘛,哪位比我還拖沓呀?”
李邢笑著指了指大門,“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不,咱們省有名的慢半拍。”
凌光順李邢手指望去,原來是余天華大駕到了。
一路被人擁簇著走向主桌,餘主任好不忙碌,頻繁對著眾酒桌的客人抱拳招呼,能來魯淵酒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社會人士,雖然不一定都同餘主任有交情,但點頭之交肯定還是有的。
走近主桌,魯淵等人紛紛起立相迎,李邢玩笑地說道:“老餘,今天你又得罰三杯了。”
魯淵附和地笑道:“不錯!”
餘主任哈哈一笑,指著二人道:“怎麼,什麼時候你們親戚倆開始一致對外啦?”
李邢故作不滿,“今天哪兒有外人?”
余天華誇張地張大嘴巴,掩口驚歎:“是我失言,看來這三杯沒跑了!”
凌光心裡偷笑,這老頭今天興致出奇高,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