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攀交情了,回去告訴你們黃主任,這所烏龍院我凌光是絕不會再來了!”
另三人一臉怒意,捲起衣袖,說話就要動手,還是那問話的保安多長了點心眼,禁不住問道:“您是說,您是市一醫的凌教授?”
那三人難以置信地盯著自己的同事,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們還想去我單位鬧事?不就吵了兩句麼,有必要嗎!”凌光大感光火。
“不不不不不不,您誤會了!”他趕忙擺手說道。
“請您稍侯片刻,我打個電話。”說完便快步衝向保安室,拿起電話一陣狂撥,留下凌光和那三人面面相覷。
電話應該是打給黃嘉的。這些個藥廠門衛保安,出於工作需要,又或者說他們見慣聽慣,對於一些大醫院的頭牌醫師姓名也是熟記於心的。如果眼前此人真的是他們大老闆日日唸叨的凌光,那今天的簍子可就捅大了!任何一位大小醫院內的醫師,他們都得罪不起,更遑論盛名顯赫的凌副教授了。
他之所以對凌光身份有了察覺,完全是因為凌光那份教學材料使用的是市一醫的專供稿紙,上面印有【市一醫】臺頭得紅字大籤。
以凌光的身份,他本來應不需通傳,直接將凌光請進藥廠。但是,看凌光的行頭,穿著雖然斯文,但打扮卻不怎麼得體,凌亂的髮型,蒙灰的皮鞋,乘坐出租,這實在不太像一位教授該有的派頭。殊不知,凌光那由黑轉灰的皮鞋是因為他早晨趕時間,穿越花叢時染髒的,至於他的髮型,那是因為他在車上睡大覺搞得。而坐出租…。。因為他的司機下午才接他上班。
想想也怨不得人家,俗話說得好,人靠衣裝馬靠鞍。他的打扮,說他是教授可能沒人相信,但若說他是個風塵僕僕四處跑業務的業務員,那八**都會點點頭。
另幾人還在愣神的當空,打電話的保安已經回來了。
他點頭微笑道:“請您稍等片刻,黃主任馬上就到,他要親自迎接您。”
眾人大訝,還從沒聽說過自己的上司何時迎接過單獨上訪的客人,當然了,如果眼前此人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凌教授,那便不足為怪了。
幾人態度稍改,對著凌光的表情客氣了許多,但對他的警惕性卻沒有因為表情的轉變而減低,在凌光身身份未被確認之前的任何一秒,他都還只是個來搗亂鬧事的愣頭青。要不是“市一醫凌教授”幾字太響,他們才不會冒可能因誤認而被黃嘉責罵的風險。
不一會兒,開著一輛類似高爾夫球場專用小車的黃嘉風風火火的趕來了,各隔得老遠,黃嘉便在車上同凌光揮手致意,看地四名保安全體傻眼。
車還沒停穩,幾名保安便迎了上去,伸手去扶黃嘉下車。
黃嘉推開了他們伸來的大手,以一種極不符合他臃腫身材的動作,迅速跳下,緊緊握起凌光大手,用力搖了搖,抱歉地說:“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好讓我早做準備恭候大駕。有什麼失禮之處,還您多包涵!”
凌光客氣地笑道:“是我失禮才對,冒失前來,黃主任不要怪我唐突才好。”
黃嘉哈哈大笑,“哪裡哪裡,您貴人事忙,請都請不到,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哪。”
“對了,雲主任呢?”凌光問道。
“藍心還沒來,這丫頭,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來藥廠報道的,等下我把您這邊安排好後,馬上給她去電話。”黃嘉趕忙說道。
“不用不用,我隨口問問。”凌光笑了笑,再看看那群保安說道:“看來起碼有一半是真話嘛。”
保安各個臉色極不自然,尷尬地回應著凌光的笑容。
黃嘉聽得不明所以,一臉疑惑地瞧了瞧自己的員工,旋又懂了般地點點頭,這些保安近幾年來普遍都染上了一種不健康的官僚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