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教授。”車子發動,嬌嬌從窗內探出娟秀的臉龐呼道。
“怎麼?”凌光走到她近前。
“明天有你的課,你會去嗎,還是會請假?”嬌嬌輕聲問道。
“去吧,應該會去,只要我不死。”凌光咧嘴笑了笑。
“那好,嬌嬌明天一定不會遲到。”言罷低下頭去,又再忍不住瞟他一眼,迅速鑽回車內,關起車窗,輕輕衝他揮了揮手。
“他剛好像叫我凌教授?”望著遠去的車影,凌光撓頭自言自語。
卷五完。
第六卷 市一醫
第一章
李邢一干人等在文豪推杯換盞一整夜,搞得整個文豪員工下班時間足足推遲了四個小時,直到眾人酩酊大醉,才在總經理的協助下將他們一個個扶上了車,送回了家。
本身酒量就不怎麼樣,再加上了受了些輕微的外傷,凌光一頓酒喝下來,當晚便病倒了,也不知是凌光體質過差還是應了那句“醫者不自醫”的行話,隔三差五地他就要躺幾天病床。
這不,凌光不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更加不知道自己半夜又是怎麼被運到的醫院……
次日正午。
凌光一覺醒來才發現又住進了自己的‘公司’。
於外,身上多處軟組織受損並伴有大面積的表皮擦傷;於內,胃部被各式大量的酒液侵蝕,導致血液內的酒精含量嚴重超標,也就是俗稱的酒精中毒。
凌光宴後醉得一塌糊塗,處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他甚至連昨晚有醫生給他洗胃他都不知道!他倒是不那麼難過了,院內好些個內外科的專家卻被他折騰苦了,夜半三更的被李邢派出的司機挨家挨戶地砸門,好些大夫是穿著睡衣上崗的。更滑稽的是,凌光從診斷到治療,只有兩名老教授在一手安排,二十幾名專家楞是待在醫院裡無所事事,直到凌光被送進了病房,他們才在李邢的授意下聚到他的別墅內探討起了任何可實時性的醫療方案,直至清晨……至於他同嬌嬌昨夜的“約定”,當然也成了被大風颳走的落葉了……
凌光躺在市一醫“豪華間”的綿軟床鋪上,右手扎著針頭接受靜脈注射,左手拿起兩顆藥丸塞入了口中。
“謝謝你,我自己喝可以了。”凌光咬著藥丸,含混不清地吐了一句,欲要去接護士手中端著的溫水。
那小護士溫柔又殷勤地說道:“沒關係凌教授,侍候您服藥是我的職責。”
凌光一臉好笑:“我又不是古代的皇帝,更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病號,幹嗎說什麼伺候不伺候的,把杯子給我吧。”
小護士甜甜一笑,像沒聽清凌光說話般:“硬是一手輕輕托起凌光,一手慢慢抬起杯子喂凌光喝下。
在醫院工作的員工,不論男女,都是不允許噴灑一些帶有特別氣味的物體在自己身上的,譬如香水。難得這小護士身上散發出陣陣體香,凌光輕輕嗅了嗅,感到一陣安逸,於是迅速地喝下那杯溫水。可能喝得太快了,水流到了凌光下巴上,搞得他好不臉紅。
小護士順勢從他床頭抽出一張面紙,輕輕為凌光擦拭了嘴角的水漬。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凌光尷尬地說道。
“沒關係凌教授,這是我的工作,習慣了。”
凌光心內好不難堪,悻悻然道:“你習慣了……。看來你是把我當成中風患者或是偏癱病號之類了吧。”
“我……凌教授!”小護士呆到當場不知如何接話。
要是凌光剛剛稍微能手快一點抽出面紙,現在就不用這麼窘迫了,更不會一句無心的自嘲惹得小護士面紅脖子粗,一臉緊張不在話下。
“哈哈!”凌光爽朗地笑了笑再道:“好了沒事了,你去忙吧,有需要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