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侍衛只是倒在地上,身上並無血跡,小人猜想可能只是被人打昏了。”
“嗯,”陳伯乾點點頭,“這件事情你做的不錯,彙報的非常及時,有大功。東苑的孫管事正好年老體衰,這幾rì就會褪下擔子,你可以過去接替!”
那家丁怎麼會聽不出陳伯乾口中話語的意思,立時心中一喜,衝散了一些驚恐,撲倒在地,磕起頭來:“小人謝大爺栽培!”
陳伯乾面沉如水:“這是你應得的,不過眼下府中賓客滿座,你口中之事不易喧譁,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是是是!小人這便返回後宅,不會在此停留,更不會多說一句。”那家丁倒也伶俐,聞弦而知意。
“下去吧。”揮手讓報信家丁離開,陳伯乾的面sè這才完全yīn沉下來。
“漣兒,這事你怎麼看?”
陳漣聽到父親詢問,開口道:“聯絡前情後事可知,這事十有仈jiǔ是三弟做下的。”
“沒錯。”陳伯乾點點頭,強忍怒意,“他剛從我這離開,轉眼就做下這種事情,可謂任xìng妄為,絲毫不將我的勸告放在心上。”上位者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自己的命令被人無視。
“父親是要給三弟治罪,以平息此事麼?”陳漣出聲問道。
“事情已經發生,治罪問責都是以後的事情,眼下是如何處理這事兒,”陳伯乾說著,微微眯眼,“我剛才詢問那些侍衛的生死,你可知原因?”
“孩兒有些猜測,”陳漣點點頭,也不等陳伯乾再問,就直接說道,“這事,若是三弟所為,傳了出去,我陳家就成了西北笑柄,所以要截斷訊息。好在如今知道兇手身份的,不是死了,就是昏迷,暫時還流傳不出去。”
“沒錯,”陳伯乾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但若是那些侍衛醒來了,再去疏堵就未免要花費很多功夫了……”
“孩兒願意為父親分憂。”陳漣抱拳躬身。
“嗯,這事我沒讓吳錦去做,就是怕他處理不當,交給你,我很放心。你和陳潛當年交情不錯,找到他,先行安撫,不要急進。”
隨著陳伯乾這句話落下,陳漣也授命離開。
走在路上,陳漣心中不住思量著:“三弟這事雖說魯莽,但誅殺了那些老貨,其實也消除了家中隱患,給了父親藉口直接摘權,其實父親也明白這些,只是不滿三弟擅自行動,心中不快。”
他一邊走,一邊想,沿途遇上熟人還笑呵呵的打招呼,絲毫看不出身負重任的緊迫。
“說起來,我也很久沒見三弟了,如今倒是整rì聽其名號,也不知道他本人是不是有了變化。”
思慮中,陳漣的身影消失在夜sè中,他並非直接前往後宅,而是前往自己的宅院,在哪裡,有著其父的幾名心腹高手。
……………………
陳漣心中惦記著的三弟陳潛,此時正在後宅中快速奔跑著。
他雙耳不時顫動,將四周的聲音捕捉過來,用以定位,一路疾行。
陳府廣大,前幾年更是擴建一倍不止,如今府內屋舍成群,院落相錯,每個院子裡幾乎都有僕從家丁,道路上不時會走過一兩名jǐng戒的守衛。
陳潛起起落落的穿行其中,小心謹慎,並沒引起什麼人的注意,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那佔據了師兄肉身的妖人倒也小心,他一路行進雖然快速無比,但顯然也在規避人群,沒引起任何sāo動。”
奔跑中,陳潛心裡思緒起伏。
“只是,他的奔跑速度未免太快了一些,我以三轉步和無名功法的運氣竅門為根基,速度幾乎達到了凝氣極限,可還是不斷被他拉開距離,若不是聽覺異常,能夠捕捉其腳步動靜,根本難以追擊!可他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