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對的,在接連吸納了兩名不死文士氣血jīng華之後,鏽刀本身發生了明顯變化,鏽跡斑斑的刀面上,淡淡的幽蘭sè浮現出來,但其中的氣血氣息卻很強烈,給陳潛的感覺很怪異,好像這不是把刀,而是一個人。
不同於不死人的那種好似深淵一般的感覺,而是像常人一樣,如高山峻嶺般凝實。
隨著幽蘭sè的不斷擴大、加深,整把刀的溫度越來越低,如一塊寒冰,冰澈透骨。
陳潛的眼中jīng芒閃爍,死死盯住手中鏽刀,他感覺到,隨著大量寒屬xìng氣血jīng華湧入刀中,又有另外一種氣息從刀刃中瀰漫出來。
這種氣息飄渺非常,不同於氣血氣息的清晰,若不是陳潛凝聚了心神,提升了意識感知,也不會隱約察覺。
“這把刀真夠神秘,不過再神秘、再鋒利,也不能不明不白的留在身邊!與其讓它伺機一旁,潛伏等待,不如直接讓它展露出真實面目,一探究竟!”
看到第二名文士又被吸乾,陳潛心裡有種預感,鏽刀的秘密即將徹底展露在自己面前。
一念至此,他哪裡還有停手的道理,手上長刀一轉,又刺上了第三名不死文士。
氣血流轉。
這一次,氣血吸攝沒有持續太長時間,甚至這第三名不死文士身上的氣血都還沒被吸攝多少,鏽刀就發生了徹底異變。
鳴!
清脆的鳴叫聲從刀刃上傳出,憑空生音。
緊接著,那原本就佈滿了幽蘭sè的刀身之上,泛起陣陣藍sè光華,交錯流轉,如亙古夜空星光閃爍,美豔不可方物。
一道淡淡的虛影在幽蘭sè光華中若隱若現,漸漸凝實。
陳潛也不意外,將鏽刀一轉,插在地上,然後定睛看去,眼現異sè,這人影的輪廓依稀可以看個大概,竟是一名藍衣女子,身上穿著幽蘭sè的紗衣襦裙,起先只是貼在刀上,如拓印在刀身上的一副畫卷。
只是,這畫中人卻不是靜止不動的。
她,輕紗渺渺,披帛飄飄,緩緩從畫中走出來。
這種感覺很奇特,那刀上的藍衣女子由小變大,偏偏在變大的過程中,一雙潔白如雪的赤足一步一踏,光影變幻,真的給陳潛一種從遠處走來的感覺。
對這番變故,陳潛故然也感驚奇,但是有識塔的經驗在前,倒也沒顯露太多訝異之sè,只是,隨著女子“走近”,他看清了對方的摸樣之後,臉sè才有了些許的變化,眯起眼睛。
這女子散著頭髮,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直達腳跟,裸露在紗衣外的面龐、脖頸和半截小臂如羊脂玉般,白淨、沒有一絲瑕疵。
女子忽的踮腳一跳,落到地上,跟著轉頭對陳潛嫣然一笑,明眸皓齒,櫻桃sè的嘴唇微微開合,好像是在吐氣,又好像是想要說什麼。
陳潛眯著眼睛,也咧嘴一笑,衝著女子點點頭,然後抬起左掌,氣傳勁動,整個手掌變得黑紅、大筋虯結,散發出一股血腥味,挾帶著無匹勁道,就朝著藍衣女子吹彈可破的臉上蓋了過去!
“啊!”
藍衣女子驚呼一聲,身子直接向後飄蕩,輕如羽毛,閃過了陳潛這一掌。
如柳絮落地,藍衣女子蹙起眉頭,一雙剪水雙瞳看著陳潛,眼含委屈。
陳潛搖搖頭,道:“收起你這副惺惺作態,我見過很多演技驚人的女子,如林青霞、李若彤那般的,才是職業級的,你太業餘了。管你是人還是鬼,我自不懼,只是想知道,這刀是怎麼回事,這裡又有什麼隱秘,當然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你會在這刀中,又是何方神聖?”
說道這裡,陳潛聲音一變:“當然,你可以不說……”
話語如劍,藏有鋒芒。
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