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列得一時間神色訕訕,低聲嘟囔道:“我去找他們經理。”說著,便走了出去。
從葉澤身邊走過時,還不忘瞪他一眼,無聲地對了個口型:下一次你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費列得剛走,葉澤便又覺得酒勁上來了。
方才或許是由於情形比較驚險的原因,他不得不打起提神,頭腦也清醒了許多,可現在,醉意捲土重來,似乎比剛剛更甚,葉澤朝前走了幾步,驀地有些腳步不穩。
“小心。”一隻手伸了過來,司徒軒皺了皺眉:“他傷著你了?”
“沒有。”葉澤甩了甩腦袋,無奈道:“就是喝多了,有點暈。”
“……”司徒軒看了葉澤兩眼,他才喝了多少酒?兩杯有嗎?
“小白,回來吧。”葉澤朝仍處於不滿中的小傢伙招了招手,笑道:“不就是用了你一小下嗎,看把你委屈的。”
小白嘟了嘟嘴,化作一道白光鑽回了葉澤體內。
司徒軒眼睛一動:“那是你的契約獸?”
葉澤聳聳肩:“顯然。”
“白丘沃?”司徒軒神色有些複雜。
“嗯。”葉澤點了點頭,率先走出了盥洗室。
這人的契約獸居然是治癒型的?司徒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活的白丘沃,他還以為能考上奧斯丁的人所擁有的契約獸,即便不全是戰鬥型,也至少不會是這麼個……呃,被稱之為廢物的契約獸。
當然,他沒有任何鄙夷的意思,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藍紫色的眸子環視著周圍一片狼藉——一隻治癒型的丘沃獸,如何能在這樣強勁肆虐的風刃下毫髮無傷?
司徒軒有些疑惑,卻沒有多問。就像何塞得知葉澤的契約獸是隻白丘沃時一樣尷尬,在常人看來,召喚出這樣一隻契約獸於主人而言是個“痛處”,而他不想去戳那人的痛處。
並且,令他感到疑惑的事不止這一件:“你們認識。”
司徒軒跟著葉澤走出盥洗室,繞過小道拐角,來到金碧輝煌的長廊,邊走邊道。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嗯。”葉澤這回也沒再隱瞞,只是道:“以前有些矛盾,可都已經過去了。”
矛盾?司徒軒腳步一頓。
他記得葉澤是來自斯達特星的,那裡可是奧斯威爾上將的故鄉,如果沒什麼身份背景,在那樣一個地方得罪了奧斯威爾家的公子,還能平安無事地出現在這裡?不,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或許連線觸這些人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得罪了。
司徒軒目光一閃,看來這個男人也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普通……
他沉默了兩秒,才開口道:“我和費列得接觸不多,入校前只在一次晚宴上有過一面之緣,之後一起準備新生大會的彩排,才算真正認識。他脾氣是暴躁了些,不過人其實還好……”
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薄唇動了動,對葉澤道:“如果他以後再找你麻煩,你可以來找我。”
“啊?嗯。”葉澤含糊應著,他其實沒太聽清司徒軒說了些什麼,酒的後勁越來越大,腦子也暈乎乎的,他現在只想快點回寢,然後□□地睡上一覺。
一切賠償問題都解決完畢,費列得才轉身走了回去,推開了另一間包房的門。
“怎麼去了那麼久?”一個冷棕色頭髮的年輕人正坐在沙發上閉目休息,見他回來了,這才睜開了眼。
包間內有四、五個氣質不凡的年輕人,也都是奧斯丁軍校的學生。
費列得仍是有些悻悻,卻也不想多提,只是道:“不小心撞壞了點兒東西,找他們經理去看了一下。”
沙發上,兀自品酒的克里弗蘭財團太子爺聞言一笑:“沒事,記我賬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