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摘了一朵半收的花,放在鼻息間嗅了嗅淡淡的清香,“真好聞”,側目沒有扮醜的男子,“花就只能看嗎?”
茭白的月光照在清媚的小臉上,略帶嫵媚的眼眸,睫毛根根分明,隨著眨眼像把小扇子一樣忽閃,粉嫩的面頰上梨渦微陷,好想捧在手中。
只可惜她穿了男裝,身上痞性也太濃了些,若以女兒家的姿態示眾,還不知要迷倒多少男子。一想到這樣女子會被別的男人看到,靜子軒心中就變得不爽,可是,他又能怎樣呢?真希望,她那淫一女的綽號僅僅只是傳言。
男人此時沒有貼痦子,真實的容貌很有男人味,又是這般的俊武,柳依依依依腦子有傷,缺根弦兒不是嗎,她只感覺被盯的不自在,心想,他一直盯著她,是暗示著讓她恭維他嗎?
“小侯爺老看我做什麼,是不是想讓我說你俊?”
靜子軒微笑著搖搖頭,“我在欣賞。”
“欣賞什麼?我~?我比花兒還好看?”她疑問的抬起下巴,不知自己已露出了小女兒家才有的嬌態。
“如果,你是女子,再清美,再嬌豔的花,也不不及你的三分之一。”
“切~,才三分之一,告訴你,勞資要是穿了裙子,絕對是幽安城的城花,你信不信。”柳依依得意的掰著花瓣兒,他算是個識貨的。
“信!”一個字,絕對的肯定。
靜子軒慢慢走近,都能感到兩人的呼吸,他有些緊張,“你想穿嗎?我明日讓人將最好的布料買回來給你做裙子。”
柳依依還沉浸在被人誇讚之中,“我只是說如果,可我實際上是男人,男人幹嘛要穿裙······”一回頭,差點跟高大的男人碰到。
夜中瀰漫起絲絲薄霧,淡淡花香漂浮在兩人的周身,這環境寂靜安逸,似乎還夾雜著些許的,嗯~,浪漫,對,就是浪漫。
男子灼灼的眸子中倒映著柳依依嬌嫩的模樣,似想將她徹底吸附。
落在柳依依的眼中,便覺得好詭異,她不由後退一步,尷尬的笑了笑,“那什麼,沒事我就先回房睡了,呵呵~,我先回房睡了。”
正要往回走,突然想到了什麼,“不行,還不能睡,小侯爺你先賞著花,我出去一趟。”
柳依依一個輕躍出了院牆,也不知是何時養成的毛病,只要晚上出門,就絕對是從牆頭跳出去的,就看不見靜侯府有門。
靜子軒望著女子躍走的牆頭,走到被女子剛剛摘下的斷枝處,折下一片綠葉,優雅的放在了鼻息間深吸,好聞,原來綠葉也是香的。
再說柳依依,本不想管蘭爍公子的事,可再想想明好歹也相識一場,知道有人要害他,她卻知情不報,是不是太不夠意思,昨天聽蘭兒說今日他會回來,不如去告訴他好了,再提醒最後一次,要是他再不相信,就徹底不管。
柳依依一路奔波來到客棧二樓,站在蘭兒房間對面的瓦礫上,將房內瞄了一眼,正想躍進去,等等,她看到了什麼?
那個臭男人抱著蘭兒進了房,滿面柔情的將其放在床上,還親蘭兒的臉,就快要親到嘴了,蘭兒一副羞澀的嬌態,美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
這畫面怎麼看都不覺得郎情妾意,倒像是風騷客遇到了悶騷娘,膩的要死,噁心,太噁心,噁心在門口敲門,噁心到家了。
柳依依瞅見窗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紅色瓶身的酒壺,想起蘭兒與那男子的對話,說讓納蘭爍將女兒紅與五毒一同服下就能事半功倍,她撿起一塊碎瓦礫,“嗖~嘭~,嘩啦啦~”瓶身被擊碎,酒水撒了滿桌。
“誰~?”納蘭爍放開蘭兒向窗外看去。
柳依依也沒掩飾,從視窗竄進,大大方方的站在納蘭爍身前,“你爺爺我!”
“你來幹什麼?”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