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豬萬能也只是被扔到異界，廢掉功力，也沒受什麼痛苦。

樂觀天真的豬萬能在這一刻彷彿聽到了彌天極地的鬼哭狼嚎，彷彿看到了一張張悲痛流淚的面孔。他從未見過這裡死去的虎頭鷲，他甚至不知道這些虎頭鷲因何而死，可他還是哭了。

豬萬能靈秀稚嫩的臉上淌下兩道深沉的淚痕。

不知道為什麼，豬萬能沒有哭出聲，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是靜靜地淌淚。

老哥頓悽然閉起雙眼。

眼中沒有淚。

淚早已流乾。

“三百年前，我的爺爺，虎頭鷲一族的族長髮現了這個隱蔽的結界空間，領著族人住了進來。隨著對這個空間的探索，我的爺爺發現了一千五百年前四位大魔導師的墓穴，掘出了其中數十件珍貴的魔導器和十多本記載著空間系魔法奧義的典籍，災難便根源於此。九十六年前，不知是哪個族人，這個虎頭鷲一族的千古罪人，竟將寶藏的秘密洩漏出去，引來空間系魔獸銀翼雪獅一族。那一戰，虎頭鷲全族都陷了進去，我奉命帶著幾個襁褓中的小孩逃走。當我偷偷潛回結界空間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遍地的屍骸，白骨，殘肢，鮮血……我的族人引爆了所有的魔導器，與雪獅一族同歸於盡……結界空間內的野草還是最近這幾十年重新長回來的，以前，這裡只有我堆起來的墳頭和墓碑……”

老哥頓哽咽著嗓音說完了往事，久已乾涸的雙眸竟似再度溼潤起來。

豬萬能靜靜地聽著老哥頓的話語，靜靜地淌著淚。

良久良久，豬萬能似乎驀地想起了什麼，匆忙取出菩提小樹，從小樹上折下一根青翠的樹枝，將其插在地上，收起菩提小樹，隨即正對菩提枝，盤膝跌坐，明心見性，開始誦唸經文。

第1　集狂奔于山林地底第4　章好人有好報，無極的極限

豬萬能不會往生咒，只能誦起祖師金蟬子教他的《金剛經》。豬悟能四師兄弟無一人通文墨，要教豬萬能讀書識字也只能勞煩師傅金蟬子親自出馬，而金蟬子教豬萬能學寫字時，最開始便是手把手，一字一字地教他寫《金剛經》：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

「須菩提！若三千大千世界中所有諸須彌山王，如是等七寶聚，有人持用佈施。若人以此般若波羅蜜經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讀誦，為他人說，於前福德百分不及一，百千萬億分乃至算數譬喻所不能及。

……

「須菩提！若有人以滿無量阿僧祇世界七寶持用佈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發菩提心者，持於此經，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讀誦、為人演說，其福勝彼。云何為人演說，不取於相？如如不動。何以故？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佛說是經已，長老須菩提及諸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聞佛所說，皆大歡喜，信受奉行。“

豬萬能一遍遍地誦唸金剛經，他面前的菩提枝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

九遍金剛經誦畢，業已日出東方，菩提枝已長成。

老哥頓看著眼前頂天立地覆壓數千米的菩提樹，淚如泉湧。

他哭了一夜。

三個小太陽依次升起，溫暖的日光照遍了結界空間。明媚的陽光透過菩提樹繁茂的枝葉，在地上留下一點點幽雅的光斑。菩提樹無風自動，那一點點繁星一樣的光斑隨之舞動，仿如流宕的星河，神秘而又浪漫。

老哥頓看著菩提樹下的光斑罩遍了整個墳場，彷彿那一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