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淚水如同湖水決堤,字字句句都是控訴,
“陳靖言,我是個惡毒的女人,而且也沒有外面的女人年輕了,可是我做了再多的惡毒的事情,也沒有傷害過你吧?”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我跟你多少年了?你憑什麼這麼傷害我?”
“我告訴你,陳靖言,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來質問我,就只有你,你不可以”
沈文茵的眼裡迸射出怒意跟恨意,“我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事業”
“你忘了以前離開陳家的時候了?你說過自己想讓他們看到你沒有選錯,想讓他們知道是他們自己錯了”
“靖言,我是為了你啊,我也不想的,你忘了我以前是多麼膽小的了?”
“以前我看到一條狗都怕的不行,沒有你來接我,我都不敢走的”
沈文茵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靖言,我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陳靖言被她一聲一聲的質問給問的怔在了原地,雖然沈文茵是做了那些錯事,可是她也沒有說錯,這是他們兩個受益的。
而罪人卻好像只有沈文茵一個人,這公平嗎?
陳靖言不知道。
他不知道怎麼面對現在的沈文茵,他很想再次質問沈文茵,可是張了張嘴,卻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閉上了嘴,不敢再聽沈文茵的哭泣,他怕自己會心軟,轉身就出了門。
在門開了又關上的瞬間,沈文茵停止了哭泣,她從掌心裡抬起了臉來,臉上的淚水糊溼了她的頭髮,可是她眼裡卻是一片漠然。
……
……
陳靖言出來之後也不知道往哪裡去,迷迷糊糊之間,居然走到了顧焰的公司門口。
這時候正值下班的時候,顧焰剛剛好從公司裡出來。
陳靖言聽說過顧焰跟他媳婦兒的事情,聽說顧焰從來不在外面吃飯,就是有不得不去的酒局,也會帶上幾個男助理一起去,而且到了時間一定要走。
雖然已經十幾年了,但是他們夫妻之間沒有聽說別的公司老總那樣的事情。
陳靖言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走了上去,攔住了要上車的顧焰。
顧焰掀起眼皮看了看眼前這個失魂落魄的男人,沒有興趣當什麼人生導師,聲音淡淡,
“陳總要是談私事,我們沒有什麼私事好談的,要是談公事,現在我已經下班了,有什麼事你明天再過來”
這話拒絕的一點兒餘地也沒有,陳靖言要說的話都梗在了喉嚨裡。
正常情況下他應該知趣的離開了,可是他現在心氣不順,不想離開,直接就問了出來,滿是不解,
“你為什麼要這麼急著回去?唐知青在家裡不會跟你吵架嗎?”
沈文茵很早之前就會一直跟他抱怨,各種的說,他真的有些煩了。
不明白顧焰怎麼能夠接受這種生活,他明明已經這麼的有錢了,他,可以有其他的選擇的。
顧焰聞言直接伸手撥開了他,眉眼冷淡,
“讓讓”
他直接上了車,沒有再跟陳靖言說一個字就開車走了。
陳靖言看到顧焰翻了臉,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問錯了什麼,只是神色之間更加的茫然。
為什麼?
他跟沈文茵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的?
顧焰直接開車回了家,這時候的唐柚還沒有從公司回來,家裡只有幾個孩子已經下課了,保姆阿姨也開始做飯了,等唐柚回來了就可以吃了。
而唐柚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了。
她正在公司見一位“不速之客”。
陳皓華其實一直也沒有跟唐柚打過交道,不過唐柚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