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掏出匕首刺向韓安,她一刻都不想多等,她要讓這個男人付出代價。 韓安不可思議的看著胸口的匕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是崔夏槿。 “我與你之間便有感情,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我和你的感情是建立在你是我表哥的情分上,可是你竟然親手了結了我爹爹,當初他是那樣信任支援你,可是你卻用那樣殘忍的手段對待他,我覺得我對你做這些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說著韓予安接過匕首,朝著他的胸口又補了幾刀,將這些年的仇恨全都發洩出來。 “以前我仁慈不願意和你計較,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的親人,這一次我不會再饒過你了,這些都是你罪有應得的。” 這一次韓予安沒有再仁慈,看著韓安緩緩倒下去,大家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原本好好的一家人就因為一些蠅頭小利,變得仇人相像,這不是他們想看見的。 韓虎捂住曹巧妞的眼睛,不讓她看見如此血腥的場面。 林韞也捂住了韓春英的眼睛,他的春英還是不要看見這樣殘暴的場面為好。 只有溫玉上前抱住韓予安微微顫抖的身子,輕聲的安慰道:“這是他的命,不關你的事,你只是提前結束了他罪惡的生命,不要責怪自己。” 匕首從他微微顫抖的手裡滑落,他轉身緊緊地擁住溫玉。 “我殺了他,我真的殺了他。” 溫玉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道:“這是他罪有應得,你想想他對韓家人做的那些事情,你還覺得他冤枉嗎?” 她一直輕聲安慰著他,兩個人的感情似乎更堅定了。 外面崔雨露和小啞巴一起來到那個他們經常捉螢火蟲的山坡。 “你不要多說話,我給你找解藥。” “沒,沒用的,我能感覺到這毒在我身體裡遊走,不要浪費那時間了,你還是陪我說說話吧。” 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可惜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開口說話了。 “不要,我這裡有緩解的藥,我餵你服下。” 說著崔雨露不由分說地將藥丸碾碎,和著靈泉水一起餵給他。 “咳咳,我服下去了,你坐下來陪我說說話吧,我好不容易會說了話,我有好多話想要和你說呢。” 他虛弱的牽住她的手,央求著她。 看到原本活蹦亂跳的大男人,現如今虛弱的彷彿很快就要消失一般,崔雨露的眼淚又忍不住落了下來。 “好,我陪著你。” 她坐在他身邊,身上是他留下來的鮮血。 血腥的味道充斥在兩人之間。 崔雨露用銀針為他止住了傷口的流血,他的精神才稍微緩和一些。 “我的名字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我姓徐,徐正凡是我的名字,你記住它好不好,想到這個名字你能嘴角帶著一絲絲的笑容就好。” “你在胡說什麼呢,我記住了徐正凡,我不許你死掉,你還沒給我抓足夠的螢火蟲回來,你還承諾過要陪著我,保護我一輩子的,怎地現在你要反悔是不是?” 徐正凡笑了起來,虛弱的伸手撫摸她的臉龐。 “這是我一直都想做沒敢做的事情,我想要陪著你一輩子,可這是我的命,我只能陪你到這裡,不過你放系那我在天上也會時刻關注你的,這個你拿著,有它在就好像我一直在你身邊一般。” 他從懷裡拿出一塊已經被染紅的羊脂白玉塞進她的手裡。 “你不可以不要,以後看見它你會想起我嗎?” 他滿臉期待的看著崔雨露,他在等她的回答。 “好,我收下,我會一直戴在身邊,不過我也不會讓你死掉的,我們還要一起去江南看美景呢,還要去番邦賽馬,你還沒有和我一起去番邦,你還不知道我是番邦的聖女,我還沒有穿聖女的衣服給你看呢,你還不能死。” 崔雨露說著話又將一些銀針落在他身體的穴位之上。 “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就是想和你單獨的待一會兒,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用做。” 兩個人一直說這話,崔雨露想盡辦法延緩他身體的毒發時間。 可是隨著天邊魚肚白的出現,她感覺到懷裡男人的生命在一點一點流失。 她終究是無力迴天。 這一刻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答應我,好好的活著,照顧好自己,將我埋在這裡吧,這裡有螢火